第24章 肥美的一章[第1页/共5页]

贺瑶芳并不猎奇前面出了甚么事，归正，不会是功德儿。不如寻张先生谈天儿，趁便商讨有甚么应对之策。不管为甚么张先生这辈子到她们家里来了，这都是个机遇，现在家里也就这位老先生能够筹议了。

宋婆子听了，急要去掩贺瑶芳的耳朵。贺瑶芳仗着个头小，正在翻白眼，这等脏话，在她听来是毛毛雨，当年家道中落，柳氏带着百口上京去，住的处所也是龙蛇稠浊，骂得比这个刺耳的多得是。

贺瑶芳见老先生还在那儿涂涂写写，对绿萼道：“你与何妈妈到内里看着，别让人出去打搅，我有功课要就教先生。”绿萼心说，我娘没来啊？一转头，何妈妈正往这里跑呢——不由有些佩服。

贺瑶芳奇道：“阿婆找我做甚？”

老先生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在府上教几个小女门生，可比做刑名师爷还不费心呐！”

贺瑶芳沉默。她没跟着贺大姐一块儿气愤，反是来寻张老先生，便是想到了她爹。张老先生见她沉默了，续道：“令尊……考运上头，我连举人都未曾中，也不好评说他。只是，小娘子要晓得，一个推官，能做的事情但是很多的，更何况是曾做过知府的人。外头的事情，小娘子经的见的或许少些，不要想得太轻易了。那柳推官，心中有气，眼下腾不脱手来，不会用心肇事，但若让他赶上了，是少不了推波助澜的。”

贺敬文这些日子也很烦躁，整日偶然温书只想着李章——来了活力，不来又悬心怕他不晓得甚么时候过来。连以诗会都不去了，就怕有人提起李章来。听了便道：“娘且忍一时，待儿高中了，统统便都好了。”

罗老安人看不下去了，喝道：“只要十两，爱要不要，不要便去请里正来！我看看你这个读书人还要脸不要！”

罗老安人道：“说这个做甚么？打起精力来，清算好了行装，一过了初七便走！”

贺瑶芳听了这清算行李的号令，来不及感慨两世之差异，先请张先生帮一个忙：“求先生寻几小我，传出去几句话，叫人别故意机再来歪缠才好。”

贺瑶芳痛快隧道：“考不上就不考了，举人也不是不能仕进，趁早谋一官职，离了此地，休要落到柳推官的套儿里是端庄。这原是我的谨慎思，怕我见地陋劣，想错了。”

张老先生道：“愿闻其详。”他凝神谛听，想从贺瑶芳的言语里阐发一下，她那“上辈子”到底是个甚么模样的。

贺瑶芳道：“先生也想到了？”

将罗老安人噎得说不出话来了。李章犹不开口：“你们是有命的，那要脸不？”

付了十五两银子，这事情却还未曾告终。张老先生只教三个小女门生，日子落拓，也出去略一转转。他在本地名声也响，衙门里倒有两个文书亦是他的门生，也叫他探听得一点动静——他料得公然不差，柳推官公然在这内里做了一回推手。

“我晓得啦，你们真啰嗦。好了，二娘跟我去张夫子那边，俊哥，你好好读书。”

贺瑶芳不得未几问一句：“先生是不是晓得甚么？”

张老先生一挑眉：“小娘子想的是？”

张老先生道：“小娘子，恕我直言，你现在不过四岁，何必老气横秋？”

贺瑶芳道：“先生有掌控说动家父？”

贺瑶芳和贺成章一齐说：“最后一句不要说啦。”

正合贺瑶芳之意。

张老先生道：“若要告终此事，暂忍一时——令舅之前，不是这般闹法的罢？”

贺瑶芳浅笑道：“我现在不过一小童，还是个女童，经历又是匪夷所思，恐怕拿捏不好分寸，与其令人生疑，不如做个知心懂事的好孩子。今后……或许会与兄姐说罢。我忍不住想说话的时候，不是另有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