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页/共3页]
寇准初登相位,即上奏真宗,诏令河北全境,不管官兵军民,尽力抵当辽人入侵,能杀辽人者皆可领赏。
一旨既下,全部边疆军民,群情激奋。辽兵有落单者,连路边农夫都敢拿着锄头偷袭。本来辽兵善于小股游骑对宋兵以骚扰作战,现在小股游骑派出去,常常就回不来了。是以辽人只得调剂计谋,集合全数军事力量,成锥形向汴京推动。
寇准道:“澶州一日五报,事情看来虽急,却不严峻!”
寇准目如冷电,扫瞄了殿中众臣一眼,目光停在参知政事副相王钦若和枢密院事陈尧叟的身上。心中悄悄嘲笑,王钦如果江南人,迁都江南的建议必是他所提的;陈尧叟是蜀中人,迁都蜀中非他莫属。心入彀较已定,他望了真宗一眼,很有默契地也用心不说着名字来:“谁敢在陛下跟前说如许丧师辱国的话来,其罪当斩。”
寇准神态自如地说:“回陛下,确有其事!”
众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真宗沉吟道:“容朕三思,你等且先退下!”
真宗吃了一惊,喝道:“寇准,可有此事?”
众臣都吓了一跳,不由地退后一步,表示本身不敢拥戴此大胆之议。
真宗惊奇过火,俄然笑了起来:“五日?寇准,从昨日扣下垂危文书,用心饮宴作乐,直到现在以五日为期,你到底卖的甚么关子,到现在能够揭开了吧!”
真宗接报大惊,立即调集寇准入宫议事。
真宗看了王钦若与陈尧叟一眼,并未说话。他性子虽和,却并非脆弱之君,昨日王钦若与陈尧叟奥妙求见,提出这等建议,令得他大为不快。但是听二人阐发战况,言之凿凿,倒是不成不虑至此。是以本日当着寇准的面,不顾陈王二人而用心提出昨日密议之事,亦是模糊但愿,群臣当中能够有人以更有力的语气驳斥此论。
真宗已经要走,却被寇准拉着衣袍硬是被拽返来坐下,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沉着脸用心道:“你硬要逼朕再议,朕倒想说,你拿甚么包管此战必胜?一旦此战得胜,则连宗庙都难以保全,我看他们的迁都之议,一定没有事理?”
众臣听了真宗的话,不由嗔目结舌,因为刚才众臣固然纷繁都有议迁都和谈之事,却并没有说到详细地点如此详细,但不知真宗江南蜀中之议,从何而来?
刘娥记心甚好:“何故说无人提起,参知政事毕士安就曾经两度上表推举寇准,说他有宰相之才。天子有四海之量,用人当用其长。官家如果虑寇准难以独相,不如安个老成人同时为相,相互均衡?”
真宗看到他如此神态,倒不怒了,沉声道:“倒是为何?”
众臣巴不得这一声,正要退下,寇准却拦住众臣道:“慢,寇准另有上奏,陛下既然不反对此议,何不速作决定?”
刘娥提示他道:“官家,记不记得先皇临终之时交代后事,曾说过若遇大事可问寇准,此人能言人所不敢言之话,想人不敢想之事?”
寇准微微昂头:“陛下欲了此事,臣有一计,只须五日,便可逼退辽军!”
真宗更加地安静:“不严峻?这等环境,还不严峻吗?”
真宗听着寇准一番话,一字字说来如同千钧之重,那“南唐后蜀,前车之鉴”“皮将不存,毛焉附耶”,更是一字字如同重锤打在他的心头。“砰!”真宗拍案而起:“传旨,令三省六部,筹办御驾亲征之事!”
王钦若天然听得出寇准的指桑骂槐,嘲笑一声上前奏道:“寇相好威风。前日毕相有令,凡是辽*情有关的公文,叫先送寇相府。但是昨日澶州连发五封垂危文书,直送寇相府中,寇相却在喝酒作乐,一日当中连接五封垂危文书,均被寇相扣下,酒宴不息,谈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