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一寸相思一寸灰[第2页/共2页]
安排歌舞的芳姐姐上来检察我们的妆容,仿佛感觉我的扮相不敷艳,又为我添了两抹丁香色的眼妆。我望着铜镜中的本身,竟有些风情万种的妖娆,心不由一紧,爹爹说我的眼眸含着一泓冰滢的秋水,而他的妻则讨厌地怒斥,说我的眼睛会勾人……
“合德,我们一起、”
我千万没想到,阿谁男人竟真的来“寻”合德了。
“合德,你如何了?”我仓猝摇摆她的肩。
这是阳阿公主亲身编排的舞,专门给高朋筹办的。我也非常喜好,为此还练习了数月之久,舞的时候,仿佛本身真的化身为一只飞燕,轻灵安闲、无忧无虑。但是,眼下的忧愁倒是如此浓厚。
“平常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合德垂着头,凄婉的声音尽是落寞,庞大的情素在眸中郁结成了闪动的泪珠,我还从未见她这般难受过。
“姐姐你说甚么呢,我喜好的人,你当然也要喜好啊。”合德撅起嘴,摇着我的手撒娇:“他来寻我的时候,我们一起随他走好不好?”
我和合德被安排在压轴的时候上场,立马引来了别的年长歌舞伎的不满,我风俗了被白眼和讽刺,合德则非常不悦,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合德、”我声音微小,不晓得在惊骇些甚么。
我们皆有些惊奇,王公贵族、王谢将相皆为府上的常客,掌事女官还从未这么“如临大敌”,不知来人是哪个高贵王爷,或是手握重权的朝臣?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合德轻开檀口,空谷啼莺般的歌喉,让全部大殿都为之沉寂。我跟着她的歌声扬袖、旋身,紫色罗裙也如云雾般翩跹回旋,在琉璃屏风上闲逛着潋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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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气的话找掌事女官去,老挑衅我们姐妹算甚么本领!”合德说完,便拉着我的手去挑上场的衣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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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见之难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