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姊妹双生祸水一泓[第1页/共3页]
用完膳后,宫女奉侍我香汤沐(浴),而后奉上一个紫檀雕花木匣,便悄悄退下了。我纳罕地翻开匣子,是一条云雾般轻浮的茜色纱裙,缀着玄色缎带,娇媚而崇高。如何有点像大婚时候的号衣,是让我换上么?我犹疑着,穿上了纱裙,浴(池)蒸腾的热气悠悠飘零,仿佛置身于瑶池瑶池。
“砰――”仿佛心弦绷断,琴声骤停,我的身材顷刻绵软如云,缓缓倒地,他却翻身上前,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胡说。”他笑着,用唇封住我的嘴,我闭上眼睛,纷繁的心境如水火交叉,一半是他炙热的和顺,一半是合德刻骨的相思。但是冥冥当中,我还是忍不住贴紧他温热的胸膛,不知是巴望被庇护,还是、也跟合德一样爱上了他。
像做梦普通,我步入了繁华森冷的皇宫,只怕连合德都未曾想到,她喜好的人竟是君临天下的皇。看来我们姐妹共侍一夫也是宿命了,只是后宫美人三千,我跟合德该如何应对?我们一介轻贱舞伎,在这气贯长虹的皇城,岂能有容身之处?
“姐姐,合德永久也不要和你分开!”
次日,我又写了封信给合德,奉告她主上记得客岁的事,很想见那日和他擦身而过的女人,叮嘱她生辰之日定要进宫,非论是姐妹之情,还是思慕之情,都不成践约。
“王爷,我、”
“不消担忧,我带你回家。”他笑着,仿佛在安抚迷路的孩童,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妆容定是花了,他竟不介怀。
撒娇的声音言犹在耳,你怎就留给我一个孤零零的背影?莫非,这个男人、比我还首要?
“不消在乎,我会永久护着你。”
早就传闻班婕妤是贤淑知仪的才女,公然名不虚传。我马上回了她一笑:“挺好的,谢姐姐体贴,我的故乡在姑苏,不过、是从阳阿公主府来的。”
“飞燕。”
没一会,许皇后便推说身子不适,让我们散了。我回昭阳宫时,刘骜已经等在那边,他唇角含笑,手上把玩着一只羊脂白玉砥砺的燕子,仿佛等着安抚我。
我眉头微蹙,挤出一抹笑容:“主上,三月三是我和同胞mm的生辰,能够让她进宫相陪么?”
马车行了好久,张放先下车走了,我渐渐感觉有些不对,之前还是热烈的贩子,鼓噪声不断于耳,这会却越来越温馨,除了达达的马蹄声外,的确有种噤若寒蝉的感受。
“爱妃的心愿,我自当满足。”他拥我入怀,神采却有些不对,是我过分敏感了吗?
我悄悄点头,心中波纹泛动,不知是感激还是心动。在他眼里,我不是舞伎,只纯真是一个他用心喜好着的女子。
午后,刘骜在昭阳宫赐宴,为我和合德庆生。
“你是独一一个,让我想捧在手心庇护的女子。”
我选了一身平淡的装束去拜见许皇后,只为别引发别的嫔妃的重视,怎奈运气不好,拜见的时候,班婕妤、卫婕妤和几位美人、八子都在,氛围一下变得非常奇特。
五今后,我正用“凤凰”弹着合德常日喜好的曲子,却有内官仓促来报,说皇高低旨封我为婕妤,本日起入住昭阳宫。
他将那把古琴送给了我,并赐名“凤凰”,说而后只为我操琴,《凤求凰》只奏给我听。
“飞燕,过来――”刘骜和顺的声声响起,我微微一怔,压下心底的慌乱,扒开珠帘,缓缓朝内殿走去。
班婕妤自悔讲错,脸颊微微泛红,有些歉疚地望着我,我摇点头,表示她别在乎。
合德缓徐行上长阶,绯色绸裙背着阳光,仿佛一朵幽艳绽放的海棠花。她跪地施礼,声音柔媚如丝,美玉般低垂的面庞上,一双比星斗还亮的眸,燃着浓浓的思念和孤单,更有着殷切的娇嗔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