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整饬朝堂[第2页/共3页]

天子起家一礼辞职。

天子背手而立，面带笑容，迟疑满志。感慨道：“珝儿远游多年，以往年节都不在身边，也未感觉如何。本年却格外分歧。”又谓身边王坛道，“安诚王怎还没回京？朕传闻那毒鸟攻击时，他也在场，差点没了性命。朕想来总有些后怕，还是快快传召让他返来吧。”

刘伯检亦赶紧躬身道：“圣上保重龙体要紧。”

李启思道：“父亲，现在如何办呢？”

王坛和刘伯检皆噤若寒蝉，垂首侍立不敢动。半晌过后，天子喜色稍缓，归坐于案，王坛仓猝献上茶来，道：“圣上息怒。”

刘适半躬着身子，出班跪奏道：“圣上，历朝历代，惯无此例。”

第二日，李明达便上折子请辞丞相之职，天子准奏。接着诸官皆上折请罪，天子以罪之轻重扣俸罚薪，并自罚着素衣，食素三月，后宫美人及文武百官皆效仿，所裁省尽补滢州、吴苏百姓之所失。

天子拳手松了松，微微吐出一口气，道：“可查出是何原因？”

群臣忙伏地叩拜不迭道：“臣极刑，臣极刑。”殿内一片痛哭流涕和叩首之声。丞相李明达出班叩首道：“圣上息怒，臣之罪也。身为丞相，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微臣上不能替圣上分忧，下不能束缚百官，臣有愧圣上信赖，有愧天下万民。臣极刑，请圣上赐罪。”

张焕铭欲言又止，天子斥道：“大胆报来！”张焕铭方跪下道：“两地百姓皆言……言当今昏聩、任用奸臣、残害无辜、天降毒鸟，实乃天谴。”

太后道：“天然公事要紧。”

李启思道：“本来不是有户部尚书任之亮兜着，这么多年也没如何的。可谁想到他俄然被罢免查办，皇上又任命了刘伯检。话说这刘伯检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他的话皇上又恰美意听。且安诚王去滢州时，王敬传信于我，我立马就去信叫赵志高清算安妥了。”

一人忽道：“圣上，微臣有事奏。”

天子举目四望，大殿昏沉，顿生孤寒之意，不由抬头长叹，道：“我朝立国之初，百废待兴，太祖天子为休生养息、不设重赋，因赐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公田，以租充禄，减国库开支。公田不入官籍，可享免税和差役之权。是以满朝勋贵官绅家不乏亲戚或族人同亲，皆想体例将自家地盘献入公田以逃其税。朕因念着这些人劳苦功高，惠及子孙亲朋，便睁一眼闭一眼，不加计算。可没想到这班人不思天恩，反变本加厉！大显立国才四十余载，方居庙堂就开端数典忘祖，高官金爵加上仍然不能满足，实在叫民气寒！”

李明达叹道：“圣上到底亲许不亲李。只因碍着太前面子罢了。”

王坛道：“是。”即命人去办。

天子微一点头，笑对太后道：“儿子有朝事未完，且辞职了。”

开元二十一年初，下了一场不小的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又一年开笔典礼后，群臣退朝。天子立在翻云殿望着巍峨宫阙，感概万千，道:“新年得有新气象不是么？”

不一会儿，有内监来奏光王求见。天子“啧”了一声，微觉绝望。

李明达启奏道：“圣上，滢州此前产生围衙之祸，想来本地贼寇已成祸害。胡言乱语、煽动百姓、冒犯天威，臣请圣上派兵剿贼。”

天子道：“如何没有此例！国度将兴，必有祯祥；国度将亡，必有妖孽。那侵入夜气和杀人毒鸟就是妖物。预示朕不是退位让贤就是我大显将改朝换代！”

如何办？李明达“唉”地一声感喟，追悔道：“实在滢州围衙，刑部上了折子，圣上称病迟迟没有唆使，已经露了端倪，只是我们没有警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