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整饬朝堂[第1页/共3页]

李启思道：“父亲，现在如何办呢？”

天子见一侧步队人头松动，钦天监监正张焕铭，出班启奏道：“启禀圣上，微臣测得南边滢州黑气回旋，数月未消。特别是北部吉县，煞气上升，有侵白日之相。公然，处所监侯禀报上月天降毒鸟、伤人无数。”

不一会儿，有内监来奏光王求见。天子“啧”了一声，微觉绝望。

天子起家一礼辞职。

天子不语。刘伯检出班道：“启禀圣上，万事皆有因果，自古官逼民反。吴苏和滢州两府巡抚赵志高倚势冒法、侵犯地步、残戮庄农，乃至天怒人怨。”说着取出奏本上呈御览。

如何办？李明达“唉”地一声感喟，追悔道：“实在滢州围衙，刑部上了折子，圣上称病迟迟没有唆使，已经露了端倪，只是我们没有警省。”

开元二十一年初，下了一场不小的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又一年开笔典礼后，群臣退朝。天子立在翻云殿望着巍峨宫阙，感概万千，道:“新年得有新气象不是么？”

刘适半躬着身子，出班跪奏道：“圣上，历朝历代，惯无此例。”

天子厉声斥道：“百姓既称朕为昏君，尔等有何惶有何恐也！”又唤吏部尚书道，“刘卿，你说，朕该处何罪？”

李明达真是恨铁不成钢，望着儿子直点头感喟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点不假。”

王坛和刘伯检皆噤若寒蝉，垂首侍立不敢动。半晌过后，天子喜色稍缓，归坐于案，王坛仓猝献上茶来，道：“圣上息怒。”

王坛道：“是。”即命人去办。

天子冷哼一声，笑道：“王卿言之有理。天下万民本属天子，出考为官者天然皆是天子弟子。”又目视群臣，朗声道，“天下交战百年，江山萧索、满目苍夷。太祖建国，轻徭薄赋，以养天下。现在立国四十余载，流民稍还，郊野益辟，国库无积，百姓却重赋缠身，乃至暴动。朕身为天子，昏聩无能，用人恰当，有奸佞而不查、有民苦而不恤，乃至触怒上天！”

李启思道：“本来不是有户部尚书任之亮兜着，这么多年也没如何的。可谁想到他俄然被罢免查办，皇上又任命了刘伯检。话说这刘伯检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他的话皇上又恰美意听。且安诚王去滢州时，王敬传信于我，我立马就去信叫赵志高清算安妥了。”

李启思又惊惧又委曲，道：“孩儿也是太信赖那赵志高了，孩儿也未推测这赵志高也是个酒囊饭袋。”

方要说话，被天子打断，天子向刘伯检道：“刘卿方才说这赵志高倚势冒法，倚谁的势？”

李明达启奏道：“圣上，滢州此前产生围衙之祸，想来本地贼寇已成祸害。胡言乱语、煽动百姓、冒犯天威，臣请圣上派兵剿贼。”

刘伯检道：“丞相大人有没有鼓动，下官不知。下官只晓得这赵志高为开元十年进士出身，那届恩科，丞相大报酬主考官，亲笔圈定，后又蒙丞相大人高厚种植，不敷三年便位及两府巡抚，乃丞相对劲弟子也。”

刘伯检亦赶紧躬身道：“圣上保重龙体要紧。”

李明达怒不成遏，斥道：“那你也做的实在太较着了，整整八年。”

满朝哗然。御前侍卫喝道：“猖獗。”世人方又鸦雀无声。

天子举目四望，大殿昏沉，顿生孤寒之意，不由抬头长叹，道：“我朝立国之初，百废待兴，太祖天子为休生养息、不设重赋，因赐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公田，以租充禄，减国库开支。公田不入官籍，可享免税和差役之权。是以满朝勋贵官绅家不乏亲戚或族人同亲，皆想体例将自家地盘献入公田以逃其税。朕因念着这些人劳苦功高，惠及子孙亲朋，便睁一眼闭一眼，不加计算。可没想到这班人不思天恩，反变本加厉！大显立国才四十余载，方居庙堂就开端数典忘祖，高官金爵加上仍然不能满足，实在叫民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