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梦醒时分[第2页/共5页]

孟重光蜷起家子来，靠在徐行之胸口：“重光笨拙，这些年来修炼很久，一无是处，要不是有师兄照拂，常拿师父赠给你修炼的天赋地宝给我用，我怕是保持丹都做不到呢。”

徐行之向来独浴惯了，正闭目养神间，俄然被一团温热圈紧，肩膀一僵，这才想起另有一小我在池中。他转过身来：“不必和其他弟子一起列队沐浴，感受还能够吧？”

将药尽数递给徐行以后，九枝灯解开外袍，把仍带有体温的衣物披至徐行之肩膀，又细心地替徐行之掖好：“师兄，你才受伤，更深露重，谨慎身材。”

徐行之摆摆手，试图往回找补：“没甚么，没甚么。”

他话音方才落下，徐行之便疾步走来，扬起手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徐行之枕着单手、微微低头看向孟重光时，他双眸最亮最圆，小奶狗似的扒着他的胸口看他。

九枝灯对上那张素净的面庞亦没有好神采，他回望归去，满面冷酷之色。

看到锁链，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回想中那句“师兄由得你关”，心中没出处地一慌。

孟重光背动手内疚了一会儿，顿时岔开话题：“我都没见过神器发威是甚么模样呢。”

身上的伤痛仍未消去，不过看到孟重光，徐行之的表情都敞亮了几分，又睡不大着，干脆同孟重光提及夜话来。

徐行之再抱着被褥返来时，孟重光仍没睡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像是撒疯的小狗。

孟重光：“……”

热风吹着耳朵，徐行之更加含混：“……嗯？”

九枝灯霍然生硬，唇齿小幅度碰撞起来，向来暖色的脸颊和双唇浮出了不普通的殷红，所幸在夜色之下瞧不清楚。

徐行之感受蛮好笑的，一边撩水擦拭一边道：“你倒是帮师兄连血一块儿擦洁净啊。”

孟重光乖乖点头，目光却逗留在徐行之刚才亲过九枝灯头发的双唇上。

徐行之本日浪费很多，已是疲惫至极，落到耳里的声音都带了一圈圈的覆信，他底子听不出孟重光话中的意味来，反倒有些哭笑不得：“……好小子，当你师兄是狗啊。不过如果有一日重光功力大进，能打得过师兄了，师兄就由得你关去。”

九枝灯随口问道：“这么晚了，师兄还要去那边？”

徐行之从廊下分开，将药放至侧殿，再前去弟子殿。

九枝灯：“……嗯。”

他之前常与孟重光做近似的密切行动，但与九枝灯还是第一回。

他把摆在地上的丹药一一拿起，塞进徐行之怀里。

见九枝灯并无恶感之色，徐行之才放下一颗心来：“小灯，如果不爱笑也不必勉强。师兄只愿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永久安然欢愉便好。”

徐行之也不肯多究查他，将衣扣一一系好：“……说得仿佛我见过似的。有神器镇在这里，各方妖魔不会等闲来犯，那些神器也没甚么用武之地。”

一听徐行之的声音，九枝灯双唇便微微建议抖来。

孟重光大言不惭道：“当时候梦里都是师兄。睡醒了，想极了，我还会跑到师兄殿门前偷偷睡上一夜。”

孟重光看着徐行之嘴角未擦净的一痕薄薄的血迹，谨慎舔了一下唇，节制着别开视野：“师兄，嘴角有血。”

徐行之说：“重光要搬出去与我同住，我去跟师叔交代一声。”

所谓服侍，天然是一个在床上安寝，另一个在旁守夜。

手指交代时，徐行之指尖的冷意令九枝灯神情一凝。

徐行之答：“我们风陵山守戍的神器叫‘天下书’，应天川的叫‘离恨镜’，清冷谷的叫‘太虚弓’，丹阳峰的是‘澄明剑’。……这些不是都叫你们在做功课时背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