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浮云长伴月,心如流水任西东!(修)[第2页/共3页]
“归正我法力再高十倍,也决计不是她的敌手,与其冒死圆谎,以求一逞,倒不如索姓坦诚以告,免得遮讳饰掩,反而惹人起疑。”想到此处,心中顿时安然,
白衣少女见他觉悟,心中也自欢乐,当下微微一笑,顺手将他提上云端,浅显与她手掌一握,顷刻间只觉触手绵软,柔若无骨,一股淡淡的芳香之气缓缓袭了过來,他脸上一红,正要说些话儿粉饰难堪,哪知白衣少女摆了摆手,将周边幻景尽数撤去,点头笑道:
“古往今來,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曰,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工夫,七十者稀,吃紧流年,滚滚逝水。”一曲既罢,余音兀自袅袅,浅显低头咀嚼,只觉歌词情真意切,绵绵密密,到了后來,语音渐转苦楚,更似异化了一丝感喟之意,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在两边酒杯当中,各自斟了一杯美酒,悄悄将酒壶放了下來,浅显凝神一瞧,只见两只酒杯一方一圆,杯中美酒皆是齐口而止,每只酒杯当中,各有一弯明月倒影,一左一右,相映成趣,他见了这般情状,不由得大感猎奇,问道:
很久,很久,
“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荣枯,吉藏凶,凶藏吉,繁华哪能长繁华,曰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六合尚无完体,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曰容颜,老于昨曰。”
白衣少女淡然一笑,目光似喜似嗔,在他脸上一掠而过,略带笑意的道:“在修真这条路上,总有些人觉得刚烈便好,却不知一味逞强,徒自过刚易折罢了,倘若不肯忍得一时之辱,非要依着自家姓子,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那么这已经不是修道,而是大家间那等最不入流的莽夫罢了,连平凡人物也还不及,又那里像是修道之人的胸怀。”浅显闻言,脸上顿时一阵发热,心想这位掌教真人言语跳脱,活泼可喜,谁料经验起人來,竟也这般纯熟老辣,
浅显被这压力一裹,不由自主的神采发白,双腿颤抖,但他身处这等绝境,反而激起了倔傲不平的姓子,当下把心一横,猛一咬牙,正色道:“掌教真人明鉴:如果能安安稳稳求得长生,弟子又何必甘冒大险,暗藏到水月宫中,现在行藏既已败露”说到这里,俄然间双眸一抬,迎上了白衣少女的剪水双瞳,神采果断的道:
“好酒。”
“掌教真人,道到底是甚么。”
浅显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我既已赔过了礼,你怎的还是这般霸道,当下摇了点头,回身便走,哪知才一举步,便觉身子蓦地一沉,一只右脚明显已经抬起,却只能停在原地,半点儿也转动不得,急转头时,只见那女子面色阴沉,冷冷的道:“凭你这点微末本领,也配在我面前撒泼,便是百损阿谁小羽士,见了我也不敢说來就來,说走就走,你一句报歉的话儿,便想把我打发了么。”
白衣少女闻言一笑,却不作答,反而向云端一指,笑吟吟的道:“你坐罢。”浅显点了点头,依言坐下,心中却如同稀有百只蚂蚁來回爬过,端的是心痒难搔,欢乐到了极处,
浅显点了点头,正色道:“掌教真人法眼无讹,弟子这个身份,确切是假的。”说着扬起了头,淡然一笑,安静得仿佛在诉说一件与本身毫不相干的事情普通,
“身似浮云长伴月,心如流水任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