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多少事,恍如一梦中![第2页/共4页]
话语声中,柳寒汐早已去得远了。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柳寒汐方才回转,她一入房中,便道:“素问妹子,掌西席尊有请。”素问一听,不由得唬了一跳,忙道:“师姊,你可不是吓我吧,掌西席尊曰理万机,如何有空见我。”柳寒汐摇了点头,寂然道:“这等大事,我怎会与你谈笑,如许罢,你们切跟我來,等见过了掌教真人,再作事理。”素问闻言,心中更加了然,当下也不担搁,挽了少年便行,柳寒汐悄悄点头,一伸手,便将二人一并提了起來,袍袖一拂,早已驾起遁光,如风般向玉虚宫飞去。
素问听得呼喊,赶快回过甚來,叫了声:“寒汐师姊。”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向那少年一指,问道:“素问师妹,这位小兄弟是谁。”素问脸上一红,低声道:“师姊,这是小妹的夫婿,你看还过得去么。”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使得,当然使得,妹子的目光,做姊姊的另有不信的么。”素问顿时大喜。
他闭上了眼,堕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眼看到了玉虚宫上空,柳寒汐早已按落遁光,在宫门前落了下來,两名保卫弟子见了她來,仓猝施礼:“弟子拜见师叔。”
素问应了一声,从衣囊中摸出玉剑令符,双手递了畴昔,问道:“寒汐师姊,你看是这个么。”柳寒汐缓缓点头,答道:“到底是与不是,我也说不明白,不过,只要把这块玉符交给轻云师叔,天然真假立判。”顿了一顿,又道:“对了,此物既归蜀山统统,如何又落到了你的手中,莫非”
柳寒汐眉头一蹙,沉吟道:“是,我传闻过的,传闻这玉剑令符,乃是以蜀山独门秘法祭炼,不但材质极佳,足以当作宝贝应敌,此中更设下了无数古怪禁制,只要本门长辈方能开启,外人就算强夺了去,也无半分用处,我固然修道多年,却也始终无缘得见对了,莫非你见过么。”
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的抬开端來,望着那清冷冷酷的女子,脑海当中,仿佛有无数残破的画面在这一刹时悄悄闪现,这些残破的影象里,有素问,有柳寒汐,有徐庆却唯独沒有本身。
“是,是。”
当下二人酬酢一阵,徐庆便把他让进了自家的“琴韵小筑”当中,那琴韵小筑依山而建,只是一排三五间小小竹楼,门前一条迤逦向前,四周种满青竹,倒也很有几分高雅,东西两边照壁之上,各悬了一架古琴,一杆玉箫,映着屋内气象,更加显得清幽淡雅,安好非常,那少年徐行上前,但见风动林木,竹影婆娑,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去处。”徐庆闻言一笑,面有得色。
说话之人,恰是柳寒汐。
“轰。”
影象,一片一片,好像一颗颗琐细的珍珠,被一条无形记得细线穿透 ,牵引,继而串连起來,构成了一副完整的画卷。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回到了数百年前,那座偏僻,悠远的小山村。
徐庆悄悄哼了一声,冷静咀嚼着这两个字,过了好久,才道:“好得很,魔门冬眠了这么久,此次终究忍不住脱手了,嘿,好得很。”柳寒汐听他语气有异,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道:“三师兄,你做甚么。”
“柳师姐,素问,我记起來了,我甚么都记起來了。”
白衣少年听了,不由得微微一怔,浑沒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來,过了好久,方才回过神來,拱了拱手道:“鄙人徐庆。”那少年道:“原來是徐道兄,失敬,失敬。”徐庆作势行礼,心中却道:“原來是个知名无姓的散修,想來本领也不会高超到那里去,哼,就凭你这小子,也配称我道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