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2页/共4页]

杜和道：“这些连我也晓得。”

晏子钦道：“说到避风头，前几天你躲在那里？”

杜和别的非论，这点聪明还是有的，看着明姝，道：“你是不是要问我和恩公在萧禧那边看到了甚么？”

现在为了探听于秋的事，明姝想着恰好能够去娘舅家中走一趟，一举两得。

明姝点头道：“你既然明白，也别让我费口舌了，快奉告我吧。俗话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凡事不能让夫君一小我顶着，何况我们两个虽比不上诸葛亮，比起臭皮匠还是绰绰不足的，你快说，我们好筹议筹议。”

许杭是个买卖人，对白条、欠条最是忌讳，点头道：“怕是没体例了，于秋阿谁养子啊，从小就是个好勇斗狠的人，十三年前当众杀了个当官的，摊上大官司。把于秋活生机死了，他倒好，连养父的丧事都没筹办，惧罪叛逃了十几年，是人是鬼都不晓得了。”

将外甥新妇请入内堂，许杭的冲动溢于言表，不让用茶，而是换上了温热的姜枣糖水。

杜和把明姝的话依样画瓢地奉告晏子钦，晏子钦听后思考半晌，道：“实在会同馆的戍守有一处缝隙。辽国兵士之间相互熟谙，但是大宋的禁军却不熟谙这些生面孔，辽国兵士收支端赖和禁军中几个略通契丹语的军官交换，倘若刺客也会契丹语，就有机可乘。”

明姝干脆直截了本地问道：“您可曾传闻过一个叫于秋的人，暮年间和王府的管事们极熟。”

杜和一鼓掌，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影，既然有了线索，风头也畴昔了，我这就去内里跟兄弟们探听探听这个甚么‘连环’，只要故意，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明姝道：“这更能解释了，如果当时是侧卧，暗中当中，循着声音动手，本想割喉，却只伤了颈侧。”

晏子钦道：“还没有直接证据，你再看看这个东西。”

晏子钦不让收，明姝却偷偷藏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娘舅的情意，他这么做，明显是在变相乞降，倘若退归去，驳了他的面子，今后更不好相见。

现在灰尘落定，可两家毕竟有了嫌隙――许杭自夸是长辈，拉不上面子认错；晏子钦脾气倔，认定了娘舅有错在先，不肯服软。此次明姝有孕，许家该尽的礼数一样没少，光是长命金锁就送来三对，另有银鎏金的抓周，状元落第的珊瑚牌子，都是讨彩头的好东西。

说着，报了一串姓名，都是当初仗着和王府的豪奴有私交，有恃无恐的欺行霸市之徒，专爱棍骗外来的商户，却没有于秋。

晏子钦冷冷道：“现在的女子太粗心了些，也不怕领回家的是小我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话还没说完，就见晏子钦变了神采，眼里清楚写着“没想到你是这类人”，杜和见状，泄气道：“我就说吧，你曲解了！那位大嫂都能做我娘了，我说的是她女儿！”

杜和搓了搓手，开口道：“汴水大街你晓得吧，那边有户孀妇……”

晏子钦道：“有甚么好曲解的？”

明姝道：“地头蛇？是不是那些和京中大师族有来往的贩子？都城最大的就属宫里，其次就是各个王府，娘舅可曾被这些人逼迫过？”

明姝道：“当然有效。进入会同馆要除下兵器，刺客能带着兵器混出来，无外乎假扮成会同馆里的兵士。”

明姝心想，那于秋既然是买卖场上的人，又有些奶名声，有些年纪的贩子说不定还能记起他，乃至和他打过交道，如果熟悉，能说出阿谁养子的下落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