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第2页/共4页]
明姝道:“伤口在颈侧还能留下命来,猜也能猜出伤口不会太深。颈部血管构造庞大,刺客没能伤及动脉,这位辽国使臣真是福大命大。”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下,道:“记下来,凶器是匕首、短刀之类的短锐器。”
杜和吸了口冷气,道:“你的意义是……刺客假扮成辽国兵士?不成能的,这些辽国人比谁都警悟,传闻他们连睡觉都不拉床帐,枕下长年放着利器,就是防备夜里产生不测,如何能够放一个刺客出来。”
许杭道:“可不是吗,说来还是外甥的前辈,大理寺卿陈登,那日是上元佳节,他白龙鱼服在汴水上乘船行乐,不想一艘划子俄然靠近,一人猱身上前,一刀封喉,另有一件事,别人都不晓得,当时船上另有一人,是个和他相好的□□,亲眼瞥见陈登咽气,从而后就疯了。”
现在灰尘落定,可两家毕竟有了嫌隙――许杭自夸是长辈,拉不上面子认错;晏子钦脾气倔,认定了娘舅有错在先,不肯服软。此次明姝有孕,许家该尽的礼数一样没少,光是长命金锁就送来三对,另有银鎏金的抓周,状元落第的珊瑚牌子,都是讨彩头的好东西。
晏子钦不让收,明姝却偷偷藏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娘舅的情意,他这么做,明显是在变相乞降,倘若退归去,驳了他的面子,今后更不好相见。
她将纸卷成筒,击打身边的花架立柱。
明姝惊奇道:“杀了个仕进的?”
杜和道:“哪个张耆?”
许杭是个买卖人,对白条、欠条最是忌讳,点头道:“怕是没体例了,于秋阿谁养子啊,从小就是个好勇斗狠的人,十三年前当众杀了个当官的,摊上大官司。把于秋活生机死了,他倒好,连养父的丧事都没筹办,惧罪叛逃了十几年,是人是鬼都不晓得了。”
晏子钦道:“有甚么好曲解的?”
晏子钦道:“说到避风头,前几天你躲在那里?”
实在,袁意真那边明姝早就关照过了,胭脂香粉,绫罗裙衫,不竭往她那儿送,只盼着她能慎重考虑,绝了青灯黄卷了此余生的动机。
明姝道:“当然有效。进入会同馆要除下兵器,刺客能带着兵器混出来,无外乎假扮成会同馆里的兵士。”
杜和一一记下,道:“萧禧遇刺时已经睡下了,没看清凶手,更没看清凶器。”
见他走了,杜和找到明姝,又将方才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她。
杜和别的非论,这点聪明还是有的,看着明姝,道:“你是不是要问我和恩公在萧禧那边看到了甚么?”
讲着讲着,明姝暗喜,心想他动静通达,八成对当年的于秋有些印象,因此用心将话题引向许杭年青时的经历。
毕竟是极近的亲戚,何况晏子钦的母亲还活着,难不成两家人一辈子不见?
杜和道:“这件事不好解释……说了怕你曲解。”
筹办了几卷尺头和一抵消暑的定州白瓷枕,一起谨慎谨慎,来到许家是已是申时正,她已算好时候,估计娘舅此时差未几从铺子返来,经门房通报,许杭公然才到家不久。
杜和道:“这些连我也晓得。”
杜和把明姝的话依样画瓢地奉告晏子钦,晏子钦听后思考半晌,道:“实在会同馆的戍守有一处缝隙。辽国兵士之间相互熟谙,但是大宋的禁军却不熟谙这些生面孔,辽国兵士收支端赖和禁军中几个略通契丹语的军官交换,倘若刺客也会契丹语,就有机可乘。”
许杭道:“厥后挣了点钱,就想往北闯荡,当时不知天高地厚,在汴梁做了几次买卖,还是斗不过地头蛇,赔的血本无归,又不甘心就这么两手空空位归去,只好结壮下来,到我厥后的岳父部下谋了个差事,他瞧我不错,把你舅母嫁给我,我才算站稳脚根,他们一家但是我的仇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