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春_梦有痕[第2页/共3页]

“魏大，你把秦老爷他们送归去吧，路上谨慎些。”程卿染负手立在门口的大红灯笼下，面上带着暖和的笑容。

乌黑的夜里，一辆牛车稳稳地走着，车前挂着两盏昏黄的油灯，在夜色中摇摇摆晃。幸亏回家的路笔挺平坦，这点灯光已经充足了。

马车辘辘远去，芳竹提着灯笼，细声提示：“老爷，夜深了，归去歇了吧？”

嘴上骂着，手却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恐怕稍松一些女儿就会被谁抢去似的。

因为人多，舒兰的两个娘舅主动提出坐在内里。

程卿染回过神来，忙起家回礼：“秦老爷客气了，长辈不过是举手之劳。”一时有些烦恼，那女人不就是与小丫头长得有七分相像吗，何至于看得愣了神？

秦如海顺着程卿染的目光转头，刚好对上大外孙女和顺的笑靥，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梦里走出来的人物似的。心头格登一下，秦如海对程卿染的印象急转直下，好啊，瞧你一副君子君子的模样，竟然是个色胚子！

“嗯。”

“程老爷，多谢您照顾秦某的外孙女，此份恩典，秦某铭记在心，将来如果有甚么秦某能够帮手的，请您固然开口。”秦如海朝程卿染揖了一揖，很久没有获得回应，不由昂首看去，却见程卿染愣愣地望着一处。

固然他谨慎翼翼地收了起来，筹算趁萧守望不在家的时候洗掉，还是被密切察看儿子的萧守望发明了。

程卿染正望着秦氏母女的方向，目光里有错愕，有苍茫，乃至于连秦如海走近了，他都没有发觉。

“傻丫头，娘那是说气话呢，你当然是娘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娘生你那天，咱爹、阿展另有姐就在屋檐下守着，不信你问问咱爹！”舒宛强自压抑着眼泪，红着眼圈，摸着mm的脑袋道。

舒茂亭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好吧，那你们从速出来吧，我跟阿琅先归去了。”回身看向萧琅，却发明他已经朝牛车走去了，清癯的背影，让人不由心中一疼。这孩子，传闻舒兰不见后就跑了出来，舒茂亭底子没法设想，他是如何找到程家去的。

干脆站起家，秦如海挡在程卿染身前，提大声音道：“程老爷，多谢您照顾秦某的外孙女……”

酥酥软软的娇声入耳，秦氏又是心疼又是恨，边哭边骂：“你个死丫头，天生就是来折磨我的，打不得骂不得，略不快意就离家出走，你内心底子就没有我这个娘，也没有你爹，我们都是白疼你了啊！你个死丫头……”

人少了，程卿染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舒宛身上。十四五岁的年纪，明艳的面庞在夜色中染了淡淡的柔光，行动举止天然都雅，没有半分平常女子的矫揉造作，车帘落下的前一刹时，程卿染看到舒宛对舒兰轻柔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导了点舒兰的鼻子。

萧琅闷闷地坐在车尾，乌黑的眸子望着镇子的方向，罢了，不管如何说，她都没事了，其他的事情，等她返来今后再说吧。

秦氏只当女儿困得短长了，想了想，朝舒茂亭道：“要不你带着阿琅归去吧，我们娘仨在这儿住一晚。”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搅您歇息了，明日秦某预备在望鹤楼购置一桌酒菜，还请程老爷务必赏光。”秦如海神采安静隧道，固然心中不喜，该做的礼数却不能废。

次日早上，萧琅醒来的时候，发明亵裤上多了某样东西。

秦家也有马车，恰好那车夫不住在秦家，方才事情又急，秦如海就没有派人去寻，直接上了魏大的马车。此时又劳烦人家相送，秦如海只得又朝程卿染行了一礼，这才率先登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