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共3页]

阿弥陀佛，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卫拐子啊卫拐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想报仇，便去找阿谁小傻子……我多给你烧些纸钱，你在阴司好好玩乐，不要惦记取回家了……

“今晚我回城时，”林芳洲自顾自说，“看到城门口有几个形色奇特的人，看起来凶巴巴的，我感觉他们，应当是抓你的人。连我都能发明他们，官府必定也能发明。但是，官府却听之任之，没有轰走他们，乃至没有查问……你说奇特不奇特？独一的解释，他们和官府是一伙的。官府想要奥妙地抓你，乃至杀掉你。而你，穿戴甲胄呈现在没有任何驻军的永州，以是你是――”她目光俄然沉下来，“反贼。”

“他杀也要验尸，走个过场。我听去现场看过的人说，他是在自家吊颈死的，多数就是他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也不知卫拐子有甚么想不开。”

林芳洲又嘶吼了一会儿，最后有力地瘫坐在地上，神采灰败。她喃喃说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回到家时，一个馒头刚吃完。本来表情挺好的，但是一看到床边坐着的小傻子，林芳洲立即拉下脸。

林芳洲说到这里，已经骇得声音模糊有些颤栗，幸亏陈屠户在想事情，也没发觉她的非常。他说道：“事情先这么说定，我再去别家问问。”

“你这地痞竟敢戏弄我！小三！拿我的屠刀来！”

他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埋头吃馒头。

“是真的。如果假的，便教我毕生不举。”

林芳洲摸着下巴，尽力压抑住心虚，对陈屠户说：“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卫拐子？”

小傻子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油纸包。

“别他妈给我装傻！卫拐子是因为阿谁传言死的，那些杀人的人，那些凶手――真正的目标是你！他们要杀你，要杀你！你到底是谁？！！！”

拿着这钱，林芳洲先去了陈屠户家，撂下一百八十文，“陈大哥，我的一点情意，给卫拐子买一口好点的棺木吧。”

他如果没能醒过来多好，她挖个坑把他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好过现在担惊受怕的，恐怕哪一天一觉醒来发明本身挂在了房梁上……

她又心虚又惭愧，又气愤又有力，呆呆的自言自语，眼神浮泛，不一会儿竟泪流满面。

林芳洲本来是真筹算给卫拐子打幡摔盆的，人家的性命都折了，她给他做回儿子也没甚么大不了。只是她转念一想，做得如许较着，万一被人发觉，她小命岂不是也要折出来？

陈屠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迟早死在赌场。”

……

满觉得他会像个哈巴狗一样扑上来，但是他却老神在在地坐着，就算目光中充满巴望，却并无半分行动，坐姿端方文雅，即便是待在那张破床上，也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错觉。

她走畴昔，望担子里看了看，担子里只剩下三个馒头。林芳洲便道：“我全买了，你给我算便宜点。”

“且看衙门验尸以后如何说吧。”

“好，陈大哥辛苦。”

林芳洲拿出一个馒头来逗他：“吃不吃？吃不吃？”

小贩便欢畅地把别的三个馒头也包起来，两个油纸包都给了她。林芳洲抱着满怀的羊肉馒头，身上竟弥漫起暖融融的幸运感。路过卖炊饼的老婆子时，见那老婆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她毫不含混，摸出一枚铜板拍下：“还钱！”

两百就两百罢。现在刚入夏，夏季还早着呢，等她渐渐赎返来。

……

林芳洲把一条越冬的被子拿到当铺，换了两百文钱。她的被子用了才两年，连个补丁都没有，那当铺伴计还一脸嫌弃，只给她两百文，爱当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