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汤面薛家的老板娘[第2页/共5页]
沈情蹲下来,脸上挂了笑,温声道:“还未问过乔仵作名字?”
沈情夜不能寐,展转反侧。
“梁大人,我但是大延第一个十七岁考取律法科头名的人。”沈情扬起脸,煞有介事道,“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我既能胜任,为何不成将案子伶仃交给我?”
程启将沈知恩的知恩二字念的颇重,沈情踌躇半晌,问:“少卿大人,小林村杀嫂疑案……我能跟着复查此案的寺正大人一同前去吗?”
得知是因昭懿太子之故,因此少卿要试沈司直之才,官员敛眉低目,不再言语。当年水患啊,都言水火无情,天灾过后,朝中便转了风向。君心难测,风水轮转,楼家与傅家的气运,似也随楼皇后一同消逝了。
阿谁乔仵作身上……有着一种药味。不是生药草的味道,而是把药草煎煮以后的药味,潮湿苦涩,味道很淡却缭绕不去,如影随形,像是已经入了骨,特别彻夜有雨,那味道跟着雨,像是沾到了她的衣裳发梢上,挥之不去。
沈情失了声,再看又失了神,迫本身凝神后,心中先光荣:“得亏他昨晚只露了眼睛,不然这张如玉俊颜能当场乱了我心神!”
沈情不动声色,含笑踩了梁文先的脚,并对乔仵作说:“昨日因复核之故,忘了问候你。本日看你气色,倒是比昨日好很多,想来病要病愈了。是染了风寒吗?”
三月初九,风停雨住,阳光亮媚。
到了刑部,却得知起初检查此案的主事刘桐至京郊办案去了,让她中午过后再来。
沈情悄悄诧异:“这老板娘长得是有多仙颜?”
他口中的傅瑶,便是他夫人朔阳侯,十八岁秉承侯爵,挑起御史台重担,彼时楼皇后暴病而亡,楼家风雨飘摇,累及姻亲傅家,傅瑶在朝中每一步都危急重重,险象环生。
她话音刚落,便有眼尖的伴计上前号召,连连鞠躬:“大人们请上座。”
本日是来大理寺取平常用物,沈情推了个小板车紧紧跟从在这位李大人身后,边走边问:“李大人,夏制的官服何时来领?”
乔仵作一昂首,撞进沈情眼里,沈情便失了声。
晚间在刑部,明显已经发觉到关头信息就在手边,可她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那里不对,现下趁夜深人静,她重新细心想那件疯小叔杀嫂案,却总有错觉,那仵作身上的味道还绕在她的鼻尖不走,而一想起阿谁潮湿贫寒的味道,乔仵作那双乌溜溜又病恹恹的眼睛就会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乱她的思路。
梁文先走了过来,得知窝在小凳上,这位姿容不俗的男人是昨日沈情提到的阿谁仵作后,非常有礼的点头请安。
此人……端倪和顺如画,虽眉宇间萦着淡淡病气,然雪肤明眸,眼尾带勾,长睫一抬,那掩在眸中的风骚如妖惑人,那点病气便如同美玉微瑕,越瞧越敬爱了,真真夸他一句俊美无俦也不为过。
远远看到面馆前的盛状时,沈情立足,说道:“梁老爹,我们错了。”
一夜之间,丧妻失弟,家中产生如许的惨案时,身为家主的他又在哪?是否在现场?又是何反应?
“梁文先,明日去吃面!”沈情眼睛亮了起来,“我请你!”
程启拿起手边的卷宗扔给沈情:“拿着,此案是刑部主事刘桐所呈,你如有疑,把案宗送回刑部去,找他重审便是。”
乔仵作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好。”
“对不住。”沈情叹了口气,保持住姿式,不再翻动。
因此,沈情睡不着翻身感喟,扰的一板之隔的同窗也睡不着。
沈情还是含笑柔声道:“咳,是我们忽视了,你快吃面,不打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