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一岁冷面皇帝[第3页/共3页]

沈情见真有官员上马，手放额上闭目祈祝，愣了一愣，问道：“少卿大人……不去？”

沈情啧了一声，摇了点头，将茶一饮而尽。

“沈情，你十四岁跟着纪铁连，见过很多案子吧？”程启问道，“有没有得知本相后，展转反侧几夜难眠的？”

梁文先道：“你不要装胡涂，你我都清楚，这是为官之道。”

“……你真这么想就好了。”梁文先小声道，“那些年，坊间都说他死的蹊跷，我不信你没思疑过。”

“……”沈情闭上了嘴。

还真是官方传说的那般，先帝抬回宫了一名……神女？

梁文先擦了头上惊出的汗，道：“沈情，你能不在大街上张口杜口毫无顾忌吗？”

沈情没体味到他的意义，梁文先单手扶额，心累不堪。

此处乃宫中的赏春园，三面环水，四周多种春树，三月时节，花圃里的花，正开得烂漫。

都落座后，沈情大风雅方朝长官望去。

又有宫人高唱：“请各位大人上马。”

那太后的眉眼神情，与沈情从小所见的神女像，竟然一个模样！

怪不得梁文先方才用力朝她眨眼，眼睛都快眨肿了。

沈非与圣恭侯。

“我这本性子，怎会不思疑。新后刚得公主，太子就病逝……这确切很巧。”沈情道，“但与当今圣上有何干系？他去时，圣上才刚满一岁，账如何算，都算不到圣上头上，以是无毛病我做圣上的臣子，尽忠失职。”

沈情扭头看向程启，程启神采淡然，手一展，道：“沈大人，请。”

沈情腹诽：“这两人还挺有伉俪相。”

梁文先叹了口气，无法道：“气死我了。”

“嗯？”

忽而又听到一声：“本年，贤才很多啊。”

有宫人高喊：“开宫门！请各位大人上马！”

程启晓得此中启事，点头道：“也是。”

沈情喝着茶，只替他们感到累。

沈情翻了个白眼：“晓得了，梁老爹。”

待进了第三道宫门，视野俄然开阔，白玉砌成的祭天坛中心，竖着六人高的神女像，端倪慈爱的神女立于凤花上，手结圣印，俯瞰众生。

沈情想看看沈非和圣恭侯长甚么模样，不想她四周的人都站着，只她一人坐着，看也看不见。

马车颠簸一下，驶入主道。沈情侧头，从车帘裂缝中，见路面宽广了很多，马蹄敲在青石板上收回清脆的声音。

都生了一副亲热模样，脸上始终带笑。

“不啊。”沈情道，“恨都恨死了，怎还会信？”

沈非一笑，与圣恭侯手挽手落了座，大部分官员这才谦让着入坐。

闻言，等车一停，沈情便排闼跳下了车，转头，见程启稳稳铛铛下了车，连他那小女儿，也都规端方矩踩着车凳走下来。

沈情一眼看去，先看到小天子的模样，心中格登一声。

小天子生了一双娇媚杏眼，细眉薄唇，唇角垂着，一副做甚么都不高兴的模样，脸冷的像程启，细看小天子那张脸，另有点熟谙感，让沈情想到了小乔。那淡然慵懒，仿佛甚么都无所谓的神情，像极了乔仵作。

“我复审刑部的疑案，这不是本职吗？我查出有疑，是他刑部渎职，如何我还要去问候他？”

程启微微愣了一下，说道：“我另有个儿子，是跟你差未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