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顺德大帝（4）[第2页/共3页]

阿关回房躺上床，忍不住暗骂一声。天花板上竟然也有一幅顺德公的画像，画像中那穿戴大黄袍、端坐在龙椅上的顺德公，正贼兮兮地盯着本身，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符水⋯⋯”阿关望着面前那叫作“阿姑”的老妇人，只见阿姑的眼睛很小，眼白便看起来非常少。阿姑面无神采，侧身在一旁的小桌前，不竭抓着一些奇奇特怪的东西，放入一只海碗。

阿关从速噗的一声，将口中的符水吐回碗里，捧腹干呕。他张大了口，不竭挤出口水，那符水的味道比馊水还要腥臭。

“阿佑，阿佑——”

过了好久，阿关却如何也睡不着，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房间还是那鬼模样。他用力捏着本身的脸和手臂，痛得不得了。即便如此，他仍然盼望这是场梦，毕竟之前他也经历过极实在的梦。

箱子里那滩恶心的液体里头，竟另有几只指头大小的蛆虫在扭动挣扎着。阿关傻了眼，感觉胃翻滚难受，一股腐尸臭味在他鼻腔、口腔里回荡冲撞。他盖上盖子，将箱子推动床下，拿着碗走出房间。

时候一分一秒地畴昔，阿关这才迷含混糊地睡着，但睡得不是很好。半梦半醒，总感觉浑身不对劲。

“你才方才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喝这符水能让你快点规复。”月娥这么解释。

“必然是顺德公早就算好了的，必然是⋯⋯”月娥又惊又喜地说，一面拉着阿关往庙里走。

阿关将手中的空碗揭示给月娥看，表示本身不但喝了，还喝得一乾二净。月娥这才微微一笑，持续讲电话。

“呃⋯⋯嗯。”阿关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堆起笑容点点头。

“阿佑啊，妈现在要去庙里，求顺德公收你当老婆。如果顺德公同意了，妈明天就带你去庙里见顺德公。”月娥边清算着皮包边说着。

“家佑啊，这是顺德公的福水，快喝下。”月娥将碗递向阿关。

阿关在睡梦入耳见妈妈拍门的声音，顷刻复苏过来。看看钟，已是早上七点。他茫然下床，推开门，看到妈妈又端着一大碗玄色符水，赶紧后退好几步。

有个妇人对阿关说：“唉哟，少年仔，是你福分啦，顺德公肯收你做契子，还指引你过来，我家志华拜了一个月，顺德公才肯收他。”

阿关发明妈妈神采惨白、黑眼圈极重，不由体贴肠问：“妈，你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我去买早餐。”

月娥边讲电话边看着阿关，眼神尽是猜疑。

阿关看到碗里漂着黏稠的玄色液体，另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庙里俄然传出一声大喝：“弟子林月娥，顺德公已经承诺收你儿子做契子，你儿子就在内里，还不叫他出去！”

“不会吧⋯⋯莫非我还在做梦？”阿封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这顺德大帝府陈腐阴暗，里头几支黑乎乎的蜡烛燃着小烛火。烛火忽明忽暗，两边墙上挂着一排排老旧黑灯笼摇扭捏摆，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我⋯⋯我也不晓得，我一小我在家有点闷，想出来逛逛，不晓得为甚么就走到这里来了⋯⋯”阿关支支吾吾地答复，内心想着究竟庙里头是哪小我看到了他，又如何晓得他是谁的儿子？

阿关看着妈妈殷切的眼神，不知如何回绝。他接过碗，渐渐地将碗凑到嘴前啜了小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