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顺德大帝（4）[第1页/共3页]

他将身子缩成一团，用被子挡住满身，紧闭着眼睛，思考着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他以为面前这统统很能够都是梦，只要醒过来，就会消逝了。

他瞥见那些跪在地上的信徒当中，此中一个妇人的打扮、背影，都和妈妈非常类似。因而他东张西望，装出一副在等人的模样，在庙外来回闲逛，想要再看清楚些。

“妈⋯⋯我不是已经好了吗？”阿关难堪地说。

阿关将手中的空碗揭示给月娥看，表示本身不但喝了，还喝得一乾二净。月娥这才微微一笑，持续讲电话。

阿关套了件外套出门，一来想要买些吃的，二来也不想待在本身的家中。

月娥对着电话不住地伸谢，从说话内容听来，电话那头应当是妈妈的交友。

正想着，月娥端着一个碗走出去，阿关一看到阿谁碗，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顺德大帝府陈腐阴暗，里头几支黑乎乎的蜡烛燃着小烛火。烛火忽明忽暗，两边墙上挂着一排排老旧黑灯笼摇扭捏摆，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我⋯⋯我也不晓得，我一小我在家有点闷，想出来逛逛，不晓得为甚么就走到这里来了⋯⋯”阿关支支吾吾地答复，内心想着究竟庙里头是哪小我看到了他，又如何晓得他是谁的儿子？

庙里俄然传出一声大喝：“弟子林月娥，顺德公已经承诺收你儿子做契子，你儿子就在内里，还不叫他出去！”

“符水⋯⋯”阿关望着面前那叫作“阿姑”的老妇人，只见阿姑的眼睛很小，眼白便看起来非常少。阿姑面无神采，侧身在一旁的小桌前，不竭抓着一些奇奇特怪的东西，放入一只海碗。

恶梦还没醒。

“家佑啊，这是顺德公的福水，快喝下。”月娥将碗递向阿关。

阿关一听，吓得身子顿时生硬。庙里的人也一齐往外头看，月娥镇静地跑了出来，拉着阿关问：“家佑，你如何会找来这里？”

“阿佑啊，妈现在要去庙里，求顺德公收你当老婆。如果顺德公同意了，妈明天就带你去庙里见顺德公。”月娥边清算着皮包边说着。

“阿佑，阿佑——”

箱子里那滩恶心的液体里头，竟另有几只指头大小的蛆虫在扭动挣扎着。阿关傻了眼，感觉胃翻滚难受，一股腐尸臭味在他鼻腔、口腔里回荡冲撞。他盖上盖子，将箱子推动床下，拿着碗走出房间。

“呃⋯⋯嗯。”阿关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堆起笑容点点头。

当下的处境令他没法置信，但和之前的梦境比起来，却又没有那种轻飘飘的感受。这让他感到非常惶恐，如果这统统是真的，那么接下来他该如何面对？

一关上厕所门，阿关顿时翻开水龙头漱口，拿起牙膏挤了一大条在口里嚼着，接着再漱口，几次几次，那恶心的味道总算淡了点。

阿关仓猝看看四周，一面不断干呕，一面从速从床下搬出一个塑料置物箱，是平时拿来装书用的。他翻开盖子，将箱里的书扔进衣橱，跟着将那碗符水倒进塑料箱子里。

阿关在睡梦入耳见妈妈拍门的声音，顷刻复苏过来。看看钟，已是早上七点。他茫然下床，推开门，看到妈妈又端着一大碗玄色符水，赶紧后退好几步。

“必然是顺德公早就算好了的，必然是⋯⋯”月娥又惊又喜地说，一面拉着阿关往庙里走。

“不会吧⋯⋯莫非我还在做梦？”阿封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