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废公寓的野鬼王（2）[第2页/共3页]

“月娥也不肯意啊！”

阿关展开了眼，懒洋洋地撑地坐起。一旁的茶几上已摆上几样小菜和两碗稀饭。

翩翩这才抬开端，看看阿关，又看看草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粉笔，在身边的墙上画了一笔。

阿关深深呼了口气，拍去手上破符碎屑，再抽出一张符，闭眼念咒，又是一阵烟冒出，跟着又熄了。

阿关嘴巴动了动，仿佛有满腹牢骚，然后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拿起筷子，唏哩呼噜地吞着稀饭。

第一天只击中三次，连一个“正”字都凑不齐；第二天击中四次，还是凑不出一个“正”字；第三天击中七次，总算有一个“正”；第四天击中十二次，有两个“正”。

第一天只是意味性的决斗一场；第二天离翩翩定下的击中草人七次目标少了三次，就要和三只恶灵决斗；第三天和第四天的目标为十二次及十七次，阿关也别离和五只恶灵决斗。

被打中的草人只是晃了晃，没甚么事——“白焰咒”只会对鬼怪产生感化，打在生灵、草木、土石上，只会收回一阵白光罢了。

阿姑身子发着颤，双手还按着檀木神桌，口里喃喃念起咒语。

阿姑寂静半晌，回身来到神坛前，拿起一对筊杯，对着坛上一尊神喃喃祝祷了好半晌，才掷脱手中筊杯。世人都寂静着，筊杯掷地的声音，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安知阿关天生不会写羊毫字，一张张符写得歪七扭八。翩翩只好一边教他，一边帮手写，不然隔天就没有符能够练习了。

一颗火流星似的光团自阿关掌心收回，伴跟着破空风声，笔挺往前射去，打中了十公尺外的一个草人，炸出一阵白光。

不一会儿，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握着的符冒出几丝淡淡白烟，符上的朱红字样微微发亮。但很快地没了动静，白烟散去、红字暗淡，符纸变得干枯褐黄，接着分裂粉碎。

阿姑双手按着房内一张老旧檀木神桌，神采忽青忽黄，声音也变了小我，喃喃自语：“猴死囝仔是甚么来头？五王阵都抓不住他？婚丧鬼和大力鬼都抓不住他？”

“弟子林月娥知罪，”月娥用力磕着头，溅出一地血。接着，她缓缓抬开端，哽咽地说：“家佑⋯⋯家佑他只是个孩子⋯⋯他哪有体例杀顺德公派的神兵呐，都是他身上阿谁可爱的邪魔⋯⋯求求顺德公救救家佑，把邪魔抓起来啊，家佑他是无辜的啊⋯⋯”

翩翩找了一处洁净处所，铺了张席子坐下，从背包拿出一本书，又看了看阿关，丁宁：“你明天必然要练熟。”

他天然抗议过，但翩翩手一拎，就将阿关提了起来，再一扔就进告终界，出也出不来。每天早晨不是和恶灵打得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就是吐得头昏目炫。翩翩只是冷眼旁观，非得让他被恶鬼打得再也起不来、再也动不了时，才进入结界，将阿关拎出，带回家里医治。

这日风清云朗，阳光透过窗户映入，洒在乌黑床上。间隔阿关遇见翩翩、月娥在顺德庙里受审那晚，已颠末端数日。

再来翩翩会发挥神通召来恶灵，让阿关在结界里与恶灵决斗。

“都是邪魔作怪呀！”

几个妇人七手八脚地将月娥抬起，将她抬到庙里一间房，替她包扎伤口，安抚着她。

“你这母亲是如何做的？”阿姑双眼睁得老迈，渐渐说着。

“用心一点，不要闹别扭。”翩翩自顾自地翻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