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废公寓的野鬼王(2)[第1页/共3页]
这整排烧毁公寓阴气极重,一到早晨,便会堆积很多恶鬼。翩翩会画下一个三平方公尺的结界,将阿关困在里头,给他几张符,作为决斗时的兵器。
不远处的墙上,另有一堆笔划,是四天以来阿关击中单人的记载。
吃完了饭,两人将茶几清算洁净,筹办安妥以后出门。一起上阿关都摆着一张臭脸,远远跟在翩翩背面走。
第一天只是意味性的决斗一场;第二天离翩翩定下的击中草人七次目标少了三次,就要和三只恶灵决斗;第三天和第四天的目标为十二次及十七次,阿关也别离和五只恶灵决斗。
“顺德公啊,月娥她很忠心啊,是她那不肖儿子,让邪魔附身啊!”
再来翩翩会发挥神通召来恶灵,让阿关在结界里与恶灵决斗。
阿关揉揉眼睛,不发一语,无精打采地起家上厕所、刷牙、洗脸,接着无精打采地坐回茶几前,愣愣望着面前的稀饭,仿佛没表情动筷子。
阿关深深呼了口气,拍去手上破符碎屑,再抽出一张符,闭眼念咒,又是一阵烟冒出,跟着又熄了。
一颗火流星似的光团自阿关掌心收回,伴跟着破空风声,笔挺往前射去,打中了十公尺外的一个草人,炸出一阵白光。
阿关转头对翩翩喊了几声:“喂、喂!”
“都是邪魔作怪呀!”
接连几天下来,要不是他体内的太岁之力垂垂复苏让他的体力加强很多的话,早就撑不住了。
“谢⋯⋯感谢阿姑⋯⋯感谢顺德公大慈大悲⋯⋯大慈大悲⋯⋯”月娥仍然发着抖,她尽是血、眼泪和鼻涕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膝下的波折让她痛得发昏。
阿关也没答复,无精打采地从口袋拿出一迭符,抽出一张紧握在掌心中。他闭上眼,眉头一皱,内心默念咒语。
翩翩这才抬开端,看看阿关,又看看草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粉笔,在身边的墙上画了一笔。
阿姑寂静半晌,回身来到神坛前,拿起一对筊杯,对着坛上一尊神喃喃祝祷了好半晌,才掷脱手中筊杯。世人都寂静着,筊杯掷地的声音,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唰的一声,又是一道白焰,将那草人打得摇摇摆晃。
几个与月娥交好的信徒朋友,纷繁替她讨情。
阿姑身子发着颤,双手还按着檀木神桌,口里喃喃念起咒语。
如此一来,阿关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其他时候不是练符就是写符,再不然就是和恶灵决斗。
“阿姑啊,你帮月娥向顺德公求讨情啊,求他饶了月娥啊!”
翩翩找了一处洁净处所,铺了张席子坐下,从背包拿出一本书,又看了看阿关,丁宁:“你明天必然要练熟。”
这日风清云朗,阳光透过窗户映入,洒在乌黑床上。间隔阿关遇见翩翩、月娥在顺德庙里受审那晚,已颠末端数日。
阿姑双手按着房内一张老旧檀木神桌,神采忽青忽黄,声音也变了小我,喃喃自语:“猴死囝仔是甚么来头?五王阵都抓不住他?婚丧鬼和大力鬼都抓不住他?”
阿关眼睛亮了亮,没那么无精打采了。
不一会儿,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握着的符冒出几丝淡淡白烟,符上的朱红字样微微发亮。但很快地没了动静,白烟散去、红字暗淡,符纸变得干枯褐黄,接着分裂粉碎。
他天然抗议过,但翩翩手一拎,就将阿关提了起来,再一扔就进告终界,出也出不来。每天早晨不是和恶灵打得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就是吐得头昏目炫。翩翩只是冷眼旁观,非得让他被恶鬼打得再也起不来、再也动不了时,才进入结界,将阿关拎出,带回家里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