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半看戏[第2页/共3页]
他把那物事取下来,翻开包着的绸布,内里是一柄小小的斜月形弯刀,金灿灿的,还没成人手掌长。
他在走廊处一阵呼唤,半晌,几扇门翻开,有人探出头来察看。从他们身边的门内也出来一人,斥道:“叫甚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出他所料,过了半晌,屋里的人估计发觉到有些不对劲,一人出来检察。刚迈出门口,埋伏着的人就一个手刀切下,另一人敏捷接住倒下的身子。
从巷子出来后,他们顺着主街一向走到襄福堆栈门口,在堆栈要了几间房住下。
但这酷热却涓滴挡不住顽童的脚步,还是能够精力充分上房揭瓦,下水捉鳖。
杜岩看窜出去那人的身形步态,暗夸一声好快的身法。
院子里偶尔刮起的风都带着一股股热浪,扑在脸上火辣辣的,似能透过毛孔钻进皮肤里。
统统生物都热得有气有力。
面上虽很有风霜蕉萃之色,但面庞出奇的俊雅逸致,丰神秀异。细看之下,一粒朱红色眉间痣藏在左边眉尾处。
屋里两人抢出来,仓猝随肥大男人去了。这一出来就再也没出来。
杜岩再转头看看那几个改装过的男人,心道,莫非碰到了同业?这几人是想劫了那银冠男人一行不成?
暗道,这些劫匪倒也有几分道义,没有干脆杀人灭口。估摸着他们矜持一起不断换装,猜想银冠男人一行人也不知他们的真脸孔,想要寻觅不轻易,就是报官也很难说清楚。
这几下行动洁净利落,室内之人竟半点没发明非常。二人已经轻手重脚抬着那人回了屋子。
他中间立着一人执扇扇风,另一人捧着茶碗递在男人手上。
他四下看看,见没人窥测,旋即凑到窗下,将窗户纸戳破,一只眼贴上去看。
室内的人见他身材肥大,估计也抱不动主子。他们在门外闹出动静,主子也歇息不好。便又出来一名外裳都没穿的高壮男人,帮他把人抬回房去。
将到中午,炽烈难当。他们坐在道旁柳阴下歇脚,但眼神时不时瞟向另一棵柳下的一群人。
杜岩摆布无事,就当看热烈了,跟那几个男人保持二三十步的间隔,不紧不慢跟着。
半晌一无所获,此中一人俄然想到甚么,在银冠男人身边蹲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几人在集市中措置掉带来的货色,买了一辆旧马车,又在一处窄巷中换下身上的衣服。那名斯文清秀的年青人便扮作行商模样,余人扮作他的侍从。
天太热,他也不焦急赶路,每日仅在凌晨傍晚行路,午间打尖歇息。
肥大男人在屋子门口朝里叩首,说道:“美意的大爷,能不能再来小我帮小的把少爷抬进房间。”
想来阿谁出去请大夫的人不是被人埋伏截杀,就是被敲了闷棍丢在哪个犄角旮旯。
他们把那银冠男人的从人一个个搬回房间,又在每人嘴里喂了不知甚么药,才鱼贯出去,回到房间睡觉。
杜岩猎奇心起,这些人演这出戏,倒不像是想要谋财害命的模样。不然大可随便找小我迹少的路段动手,趁便还能毁尸灭迹。
杜岩暗想,本来是受甚么世子拜托,也不知这小小一把弯刀,孩童玩具似的,有甚么用处?
见他们要从屋里出来,忙闪成分开窗户,重新躲在先前的暗处旁观。
只见白日扮作行商的那人和一名身材肥大的男人相携而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扮作行商那人俄然倒地不起,另一人蹲身呼道:“少爷,您这是如何了?少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