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半看戏[第1页/共3页]
屋里两人抢出来,仓猝随肥大男人去了。这一出来就再也没出来。
公然,待那银冠男人一行人歇够了脚出发,这边几名男人也站起家来跟上。
杜岩颠末那银冠男人房间时,见房门紧闭,悄无声气,不晓得的人还道他们尚未睡醒。
他四下看看,见没人窥测,旋即凑到窗下,将窗户纸戳破,一只眼贴上去看。
暗道,这些劫匪倒也有几分道义,没有干脆杀人灭口。估摸着他们矜持一起不断换装,猜想银冠男人一行人也不知他们的真脸孔,想要寻觅不轻易,就是报官也很难说清楚。
想来阿谁出去请大夫的人不是被人埋伏截杀,就是被敲了闷棍丢在哪个犄角旮旯。
他本是这方面的里手熟行,见他们粗糙的手腕马脚百出而不自知,天然感觉极成心机。
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思考一阵,把银冠男人的中裤挽高,暴露小腿内侧绑着的一件物事。
余下的三人集合过来,看着弯刀,也是喜上眉梢,一人轻笑道:“这下能交下差事了。”
那一行有七人,或蹲在地上或坐着胡床。中间停着一辆极浅显的黑漆马车,另一颗柳下拴着几匹高头大马。
四名男人在室内翻找他们的行囊,不知寻觅甚么东西。
他在走廊处一阵呼唤,半晌,几扇门翻开,有人探出头来察看。从他们身边的门内也出来一人,斥道:“叫甚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出他所料,过了半晌,屋里的人估计发觉到有些不对劲,一人出来检察。刚迈出门口,埋伏着的人就一个手刀切下,另一人敏捷接住倒下的身子。
这间屋子是个套间,阁房小点,单人独铺。外间一溜长榻,正合适他们如许一主多仆的居住。
半晌一无所获,此中一人俄然想到甚么,在银冠男人身边蹲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从巷子出来后,他们顺着主街一向走到襄福堆栈门口,在堆栈要了几间房住下。
杜岩摆布无事,就当看热烈了,跟那几个男人保持二三十步的间隔,不紧不慢跟着。
杜岩眼看着他们进了屋子,室内“嗵”的一声闷响,仿佛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那肥大男人从屋里冲出来,跑到刚才那屋门前,一阵打门。待门从内里翻开,他急慌慌说道:“不好了,刚才那位大爷被桌腿拌了一跤,头磕在柜子上,流了好多血,你们快去看看吧!”
杜岩见出来的人恰是白日那银冠男人的从人之一。
室内的人见他身材肥大,估计也抱不动主子。他们在门外闹出动静,主子也歇息不好。便又出来一名外裳都没穿的高壮男人,帮他把人抬回房去。
忆起年幼经历,杜岩怜悯心起,便救下男孩,花了些光阴治好了他的腿和嗓子。还教了一些简朴的防身技能,才重新上路。
偶尔一次在一座小城瞥见一个行乞的小男孩,担搁了他的路程。
另一人道:“世子赏金丰富,我们做下这一票能够歇息几年了。”
面上虽很有风霜蕉萃之色,但面庞出奇的俊雅逸致,丰神秀异。细看之下,一粒朱红色眉间痣藏在左边眉尾处。
几名男人围着一名二三十岁的男人团团而坐。中间的男人身着绸衫,头顶束着银冠,插着一根银簪子。
杜岩老于江湖,晓得昨早晨他们被喂出来的定是蒙汗药一类的东西,能够让他们一觉睡到大中午。待醒来再去催讨东西时,人早不知跑哪去了。
他由东至西,过了绵州,再折向南,进入襄州。
杜岩心想,他们这是等人出来找火伴时动手呢。
第二天一早,一干人大模大样退了房间,向东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