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者何人[第1页/共3页]
除了循照父亲的要求,对峙打磨战意、夯实根基,便是去那镜水湖畔,垂钓修心。
“清澜宗的家伙,跑得倒是快……”余斗轻松走过大半路程,心底不由暗笑,“都加把劲!你们再跑快点,就追上小爷了昂!”
且说花谷城地界,城在谷中,有清澜江支流花江,从山谷蜿蜒穿过。四周山势起伏,多有嶙峋险要之处。
再扎上条玄色头带,拎出把带鞘的快刀,便是个活脱脱的流溪城刀客!
“长辈陶子谦,见过谢家前辈。”余斗早有筹办,抱刀施礼。
余斗被吓了个激灵,脚下几乎一滑。仓猝站稳身形,定睛看时,才发明拐角过后,有五人设卡盘问。
十五岁的余斗个子颇高,身板与成年人普通健壮。加上风吹日晒的肤色,说他有个十八九岁,也完整不会惹人生疑。
观其服饰,应是花谷城谢家之人。
话说返来,举国皆敌看似绝境,细下一想,也不满是坏处……
胆战心惊的沏好一壶山查茶时,茶小二转睛一看:挑担的穷小子被青年刀客唬了一跳,讪讪的往茶肆望了两眼,果然缩着脑袋往前走去。
须知那几方权势,有很多人见过余斗!
藏得行迹,方可逃出世天。
闯荡天下,拳头才是硬事理!
平级而论,说余斗是最强大的九星兵士,一点也不为过。
唯有逢年过节,或东平郡内出了大事,道上行走激增,茶肆的买卖才会如此火爆。
昨日金蝉脱壳,对清澜宗的路数全然不知,不免惴惴不安。
平常昔日,于大道上行走的,多是花谷城来往河间集的鱼估客。
不过,这两大师族,都吃过余家的亏。
而论起其间风波,余斗心知肚明——鹤山宗为了安抚皇室,至水月城余家退婚,并无讳饰。
余斗寻了片山野密林,把肩上的担子收进虚戒,麻溜换上一身水纹黑底锦衣——那水纹锦,恰是流溪城的布坊织造。
或说,只要气力刁悍着,才具有死守道义的资格!
……
眼看就要翻过花谷北线的山岳,余斗刚挪过一处险要拐角,前头兀的传来一声冷喝:“来者何人!”
……
余斗“人如其名”,表示得非常谦逊:“小子痴顽,十八岁才得觉醒,此前一向跟家父在流溪河上养鱼。逢此良机,才出来行走江湖。”
幸亏余斗多年垂钓,耐烦超凡。于路摸索战技,待前后呈现路人,或是颠末村落,才停息练习,稍作歇息。
“都得抓紧练习!”余斗定下心神,抛开怅惘,趁前后无人时,以迅鹰战技的入门步法行进。
如果尽力发挥碎六合,一拳下去,击碎的怕不是目标,而是本身的拳头!
倘若撞上关卡查问,怕是解释不通。
“以是,我的天赋战技,究竟是甚么?”余斗目前的状况,只能达到藏神诀“破元守粹”的第四境。
现在恰是初夏,余斗沿路修行战技,汗水渗入衣衿,与赶集而归的农家少年普通无二。
若能在清澜宗一统东南之前,以身投效,或成其门下弟子,恰是良禽择木而栖,迟早谋得青云之志。
挑担的穷小子,天然就是余斗。
皇室为将鹤山宗推到风口浪尖,太子登山求亲一事,恐怕亦非绝密。
贪脚冒进者,稍有不慎,即有能够一步踏空。坠入那云雾环绕的万丈深渊,落得粉身碎骨的惨痛了局。
“清澜宗弟子早一个时候分开河间集……”余斗独行向南,脚步轻巧,“过花谷之前,怕是见不着喽。”
——
南走花谷,赶上很多渔民、商贩,见着好些江湖中人,唯独不见那些个清澜弟子。
“碎六合拳意简朴,只不过……”余斗的目光,落在本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