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菊花开,二郎来[第2页/共4页]
“他们就是贼人!拿了他们去官府!”
这话倒有威慑力,保丁们迟疑地留步了,王十一和邓五还要呼喝,孙四郎瞅见了山坡下一个身影,吃紧喊道:“刘大郎!刘盛!?你倒是说话啊!”
几个部下挥着绳索笑吟吟地上前,没跨出两步,身子突然一僵。
“早就说了,帮着二郎,绝害不了保正……”
惊呼声在这帮捧首蹲地的地痞间荡开,平常他们也就挥着哨棒欺负人,赶上硬茬子,动动朴刀恐吓已是极限,哪被人用弓箭照面射过。王冲一箭射倒幌子,竟没一小我敢起家。
“保正已经叮咛了,大师还不脱手!”
地痞们总算有了点章法,分分开绕向王冲兄妹,王十一来回奔突,一时呼喝四起,院子里棍风满溢。王冲三兄妹抽冷子用弓箭偷袭,伤了很多人。最惨的一个地痞伤在屁股上,那是虎儿的佳构,他的小竹弓拉得满满的,准头实足,对地痞的威胁比王冲还大。
有这奇特的哨棒在手,再加上王十一那壮硕身形,如一道稳稳堤坝,护在王冲兄妹身前。地痞们壮着胆量来回摸索,楞不敢再簇拥而上,尽力相斗。
说话间,一张弓已在王冲手中,箭上弦,臂伸展,拉作八分满,直直瞄向人群。
“是不是罪,等摘了你们的头颅,再随我去官府实际!”
一刹时呆愣后,哗啦响动连连,走在前头的,立在背景的,全都蹲下了,连那孙四郎都不例外。行动之利索,让王冲恍忽生出错觉,仿佛本技艺里的不是一张弓,而是一枝手枪。
王十一手中这杆哨棒靠近丈长,可不是这帮地痞手里的杉木松木棍子。王冲家中有家传剑弓,王十一家中也有,就是这杆哨棒。山中百年柘木为蔑,一层层胶合起来,再绕麻绳,涂有生漆,最外层是葛布,用时五年制成,到现在已有近二百年汗青。
“兀那小儿,还不清算东西滚出去!这里已是刘盛刘大郎的宅院!”
地痞们七嘴八舌地骂着,却没人敢上前半步,直到一声哀叫,才将他们的心志抖擞起来。
待到瓶儿有样学样,将一枝羽箭钉在一个地痞的大腿上时,这帮繁华地痞的胆气再也保持不住,纷繁朝院外退去。很多人手里的哨棒已断作两截,就在氛围里胡乱比划着,不但怕被王十一那如铁蟒般的棍子抽上,也怕被羽箭射中。
孙四郎假装不睬,王冲看着那两个屁股上还闲逛悠挂着羽箭的地痞,笑道:“我看你们这桃花社还是改个名字,叫……菊花社,今后你出场,就唱……菊花开,二郎来……”
目睹王十一如将军普通,动员手执杖枪朴刀的保丁就要脱手,孙四郎也再顾不得刘盛的交代了,丢出了最后的底牌:“我们是帮何干人,不,帮王相公家办事的!你们真有泼天胆量,敢获咎王相公家吗!?”
孙四郎没说话,被部下抬着下了山坡,好一阵后,才嘀咕着问部下:“菊花社……那小子为甚么这么说?”
跟王冲分歧,王十一这家子早已失了传承,就只晓得这哨棒是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最后又是如何制成的,到底有甚么用处,已经不清楚了。落在王十一手里,也就成了赶牛、担东西和防贼的产业。
噗噗蓬蓬闷响不断,人与哨棒像是卷起了一团旋风,沾者如轻飘飘的纸片四下横飞,看在王冲眼里,这咣啷啷的半晌动静,就像是保龄球的一记非常全中……
他昂首狠狠盯住王冲,咬牙切齿隧道:“王二,你别对劲!前面有你哭的时候!跟我三叔作对,跟王相公家作对,九条命都不敷你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