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邪[第1页/共3页]
此人恰是昨日齐老爷迎入书房的高朋之一,阿谁穿道袍的年纪稍长之人。
更令人诧异的是,这道人在三人合击之下短兵出鞘,招式虽慢,却仿佛将仇敌的路数洞悉,虽不能破围而出,却毫不露怯。六人惊奇之下,愈斗愈勇,一时竟得空顾及地上“昏倒”的韩音了。
再醒来时,他已躺在赵昔平时睡觉的床上,窗外是傍晚天气,房内尚未点灯,赵昔就坐在窗前,借着夕照的余晖看书。
齐大官人道:“托大夫的洪福,我那妾侍白氏已身怀有孕,因她这喜脉是大夫诊出来的,以是再三和我要求,要大夫您亲身为她安胎,天然,大夫已照顾了我一对后代,恐怕余力不敷,不过为她再三哀告,还是问问大夫的意义。”
使刀的是个矮壮精干的男人,落下来挡在韩音面前,双眼精光外露,大刀一横,打量了道人两眼。
韩音:“……”
赵昔本来是孤身一人,但是和这少年相处了半日,现在灯下看他狼吞虎咽,竟然生出有人作伴之感,不由自笑,道:“你带返来的白松塔和党参我收下了,多谢。”
赵昔停箸道:“甚么事?”
局势不等人,韩音心机如电转,眨眼便双手成掌,朝那道人扑了畴昔,筹算先和他过上两招,再趁其不备跳上高墙跑路。
韩音直觉此人来源不凡,又与赵昔相干,是以不假思考便跟了畴昔。
她说着,袖口寒光一闪,一枚银针跳了出来,与赵昔针灸所用银针分歧,做成了暗器的款式,针身略长,尾端镶有细碎的宝石,富丽灿烂。
他走到屋内,赵昔正在桌边翻阅一些齐府内藏的医书,闻声昂首道:“药都买返来了?”一瞧韩音的神采,皱眉道:“你受伤了?”
韩音点点头,赵昔道:“坐下来,我给你疗伤。”
眼看他出门去,韩音翻身从床高低来,按了按胸口,的确比之前顺畅些了,眼角瞥到赵昔顺手扔在案边的书,畴昔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甚么话本,月黑风高,才子才子,在花圃子里滚做一团……韩音忿忿扔回原处。
韩音顿了顿,嘴硬道:“我留着本身用,谁说是给你的了?”
撞上的倒是个荆钗布裙的妇人,整了整发鬓笑吟吟道:“做甚么去呀,这么焦急。”
此时恰是申时,太阳没中午那么烈,街上行人最多,韩音运起内力,穿越在人群之间,朝着那道人的方向奔去。
道人一怔,正要上前将他抓走。俄然当空劈下一口大刀,道人持剑一挡,退了两步。
韩音往前几步,转而投到街边的巷子里,在四通八达的巷中发足疾走。
韩音不由得坐下,握着赵昔的手紧了紧,正要和他诉说,俄然被人从后背用力一戳,哇地又吐出一口血。
走着走着,他俄然发觉不对,抬开端,却见不远处是一堵高高的砖墙,将胡同堵死,墙下站着一个背负短剑的道人。
韩音憋着闷气不说话,另有比他更不利的伤号吗?为了逃命本身打本身一掌,醒来了还得本身煎药。
那男人道:“三妹?”
韩音明天可谓有惊无险,所耗精力也多,此时闻着白粥的香气,腹中早已辘辘作响,端起粥一口气喝了半碗。齐府固然不苛待下人,但饭菜也不会油水到哪去,何况他没离家前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此时温香的米粥喝在嘴里,竟比畴前尝过的珍羞百味还要好。
紧接而来的是方才和韩音撞上那位妇人,粗衣布裙,难掩婀娜身材,曼步走来,目光从道人俊朗的脸,移到他腰间吊挂的牙牌,象牙所制,朱漆一个小篆的“风”,顷刻瞳孔一缩,出声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