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脉[第1页/共3页]

“多谢官人。”

齐大官人道：“我儿病情如何？”

赵昔道：“这位夫人很有福分。你先进屋来吧。”

七宝没有直接答复，而是问道：“你已见过白姨娘，你感觉她有二十吗？”

齐大官人道：“你的意义，是这下毒之人，不但就在我府中，还是在府里待了很长一段时候的人？”

赵昔目睹他走出门外，收起笑容，悄悄叹了口气。

赵昔依言过来，女子将手腕搭在桌案上，身后的丫环覆一纱巾于其上，赵昔伸出两个指头搭在她腕上，凝神半晌，向齐斌道：“无妨，夫人这不是病，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齐大官人似是没法接管这个猜想，在房中踱来踱去，俄然停道：“小女二三月前，曾随我走了一趟洛阳，莫不是阿谁时候……”

赵昔道：“哦？你安晓得？”

赵昔道：“官人若不信，可寻来城中其他大夫瞧瞧，该当是喜脉不错。”

七宝道：“她是在摸索你。”

赵昔立在廊下，朝他笑笑道：“过来给我打打动手，不算委曲了你吧？”

赵昔道：“不错。她大抵听闻我能够解毒，觉得我是同道中人，谁知见了才发明我脚步踏实，毫无内力，以是拿假孕来摸索我，她体内的功法，内力不深的人是探不出来的。”

七宝，哦不，是韩音，借着给丫环们买胭脂水粉的空儿，跑去城中较大的药材铺都问了一遍，终究凑齐赵昔要买的药。

等人都走开后，齐大官人才对赵昔道：“我另有话要与大夫说，请书房里坐。”

赵昔道：“不错。据令令媛的脉象来看，下毒之人应在半年前就脱手了。”

姨娘垂首羞道：“妾身夙来体弱，那里想到这个。”

赵昔点头道：“此毒的独特之处，正在于下毒之人须得在很长一段光阴内，渐渐地将毒种在人体内，如果暴躁一次下重量，便会同公子一样，症状较着，并且很快就能发觉。”

赵昔道：“我听门房喊他‘七宝’。”

七宝眼中闪过些莫名的情感，道：“不算。我听丫环说，你给白姨娘把出了喜脉。”

韩音忙追了上去。

赵昔拱手道：“鄙人冒昧，还要向官人讨一个便宜。”

七宝咬牙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赵昔留步道：“官人有何叮咛？”

齐大官人不想问两句话的工夫竟得了不测之喜，忙遣人好好地将两位姨娘送归去，又承诺今晚必然去陪着那位有孕的白姨娘。

赵昔和他的视野对上，笑了笑道：“我在想，你的药方我已经拟好，只是需求两味比较稀缺的药材，齐府的库房我已问过，是没有的，只好请你出府一趟，去城里大点的药材铺问问。”

此人背脊挺得极直，一身半古道袍，背负一柄款式奇特的短兵，行走之时，看似安闲，却非常快，眼看着要消逝在长街转角处。

七宝随他入内，两人走到阁房，他道：“你真的诊出是喜脉？”

他在家的时候，从没被财帛难倒过，以是也不感觉拿别人的银子送别人情面有甚么不对。

齐大官人笑道：“胡说，药也是浑吃的。”

七宝哼了一声，脸上就差没写上“装模作样”四个字了：“究竟上，她已经年近四十了。”

赵昔从阁房出来时，齐大官人道：“赵大夫。”

提着几个药包儿从店面里出来，街上行人三三俩俩，韩音眼尖，忽而于人群中看到一个似曾见过的身影。

两人来到书房里，屏退下人，齐大官人已不复方才的忧色，肃容道：“请大夫来，是想问问大夫，明天初见，大夫说我后代的病皆是奇毒而至。可小女深居闺中，如何能赶高低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