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第2页/共5页]
余下大杨氏肯定宁平侯已经走远后,忙自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叫了平妈妈至床前,抬高了声音道:“我们那些房契地契,另有平日那些个当票子,可都已收捡好了?那些东西但是连侯爷都不能看的,千万不能露了马脚!”
宁平侯自来最吃大杨氏这一套的,见此景象,就算内心再不肯向容湛低头,也只得感喟一声,道:“罢了,我承诺夫人,去寻阿谁孽障说说便是,夫人还在病中了,又折腾这些做甚么?万一再减轻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大杨氏闻言,眼泪掉得更加的凶了,道:“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的亏空,不然府里早撑不下去了,就更不必说还能像现下这般面子场面了。明显大师都享用了那银子的,现在事发了,却只怪到妾身一小我头上来了,妾身真是好冤枉哪!”
君璃闻言,因啐道:“没见过你如许的,巴不很多挨几下打,莫非真是皮糙肉厚不怕打?”话虽如此,手上的行动却不自发又轻柔了几分。
宁平侯被平妈妈说得面色稍缓,却也并没有就此尽信平妈妈的话,只是沉声道:“还愣着做甚么,还不给夫人给个大夫去,莫非就任夫人如许昏倒不醒不成?再把秦氏的嫁奁票据和库房的钥匙都给我,我亲身瞧瞧去。”
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一脚踢在了肋上,当即痛得惨叫一声,颠仆在地,呆呆的半日回不过神来。
一语未了,宁平侯已沉下脸来,嘲笑道:“夫人叫我跟阿谁孽障低头?若不是怕母亲受不住,我早将阿谁孽障逐削发门了,又岂会容他再待在府里,要我去处他低头,门儿都没有!”
平妈妈不晓得宁平侯这会子提出去看秦夫人的嫁奁是何企图,不过晓得他彼时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问,忙去柜子里取了钥匙来,恭恭敬敬递与了宁平侯。
回到上房,因见大杨氏还没醒来,宁平侯的肝火无处宣泄,只得看向平妈妈,怒声问道:“如何大夫还没请来,你是不是把本侯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思及此,平妈妈忙忍痛翻身跪到地上,一边给宁平侯叩首,一边哭诉起来:“奴婢该死,还求侯爷息怒。可奴婢也是没有体例了呀,夫人当时昏倒不醒,大爷与大奶奶却步步紧逼,势要逼死了夫人方肯罢休,当时屋里的一众主子除了侯爷以外,个个儿都巴不得夫人不利,等着瞧夫人的笑话儿,奴婢若不站出来为夫人说几句公道话,奴婢也就枉自奉侍夫人这么多年了。”
平妈妈忙谨慎翼翼的答道:“回侯爷,已经令人去请了,想来很快就该来了。”又忙端了一盏宁平侯平日爱喝的西湖龙井奉上。
如果放在之前,闻得宁平侯说要将容湛给逐削发门,大杨氏还不定怎生欢畅呢,然此时现在,她却如何也欢畅不起来,只得持续劝宁平侯:“侯爷与大爷到底是亲亲的父子,父子之间,又岂会有隔夜仇的,侯爷还是找大爷说说去罢,啊?不然妾身如果真凑不出那笔银子来,难道真要被母亲做主给休了,妾身的潜儿与菡儿两个也要被妾身扳连了?侯爷便是不看妾身,也要看潜儿与菡儿兄妹啊,就当妾身求侯爷了!”
宁平侯踹翻了多宝阁后,仍不解恨,喘着粗气又要去踹一旁一对人高的青玉釉大花瓶,自挨了君璃打后便跪在地上,无人唤其起来的平妈妈见了,忙顺势起家劝道:“侯爷细心脚疼。侯爷便是再生大爷与大奶奶的气,也该重视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您如果气坏了身子,可叫夫人与三爷二蜜斯母子几个靠哪一个去,您方才也瞥见了,您还好好儿的呢,大爷与大奶奶便一心将夫人往死里逼了,您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的,可叫……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