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第1页/共5页]
大杨氏闻言,眼泪掉得更加的凶了,道:“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的亏空,不然府里早撑不下去了,就更不必说还能像现下这般面子场面了。明显大师都享用了那银子的,现在事发了,却只怪到妾身一小我头上来了,妾身真是好冤枉哪!”
一语未了,宁平侯已沉下脸来,嘲笑道:“夫人叫我跟阿谁孽障低头?若不是怕母亲受不住,我早将阿谁孽障逐削发门了,又岂会容他再待在府里,要我去处他低头,门儿都没有!”
宁平侯吃了一口,见水温方才好,面色不由和缓了几分,道:“阿谁孽障田庄的收益这些年下来少说也有七八万两,如何库房里还少了那么多东西,莫非府里的亏空竟有这么大?”
只宁平侯方才与平妈妈说的却也不是谎话,太夫人是他亲娘,她的性子他晓得,向来便是不怒则已,一怒便等闲收不了场的,此番他如果一两银子也不拿出来给容湛,太夫人将他告到衙门或许还是说说罢了,但要休了大杨氏,倒是端的做得出来的,想了想,因又叮咛平妈妈:“既是如此,且将你夫人临时用不上的一些头面金饰都取了来,再把你夫人嫁奁里的房契地契都取来,我让人拿出去先抵押一些银子来,待对付过了面前这个难关,明儿银子松泛了时,我再赎返来给她便是。”
帕子刚一挨到脸上,容湛便痛得本能的“咝”了一声,君璃听在耳里,不由柔声道:“你忍一下,待会儿就好了。”顿了顿,又道,“你也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又去替我挡这一下做甚么,我挨了这一下又不会如何样,反倒恰好能够让阖府高低都瞧瞧,侯爷到底有多不对,对着本身的儿媳竟也能脱手!”
宁平侯恍忽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骂了容湛一句:“阿谁忘恩负义的孽障!”
一席话,说得平妈妈额头冒起汗来,暗想她还没开口激得侯爷为夫人去凑银子的,谁晓得侯爷倒先打起夫人头面金饰和嫁奁里房契地契的主张来,可她又不敢驳宁平侯的回,只得在内心说,夫人,您快“醒过来”罢,您再不醒过来,您的私房可就要保不住了!
君璃闻言,因啐道:“没见过你如许的,巴不很多挨几下打,莫非真是皮糙肉厚不怕打?”话虽如此,手上的行动却不自发又轻柔了几分。
平妈妈不晓得宁平侯这会子提出去看秦夫人的嫁奁是何企图,不过晓得他彼时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问,忙去柜子里取了钥匙来,恭恭敬敬递与了宁平侯。
宁平侯忙拿了帕子与她拭泪,道:“委曲你了,我内心都明白。可阿谁孽障手里证据确实,那两个小子也只说是你教唆的,环境实在对你倒霉,如果一点银子都不拿给阿谁孽障,只怕事情不能善了。”
万幸大杨氏虽听不到平妈妈的心声,想要保住本身私房的心倒是与平妈妈一样的,总算“悠悠”醒转了过来,气若游丝的唤宁平侯:“侯爷,您终究返来了?您再不返来,妾身只怕今后都再见不到您了……”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宁平侯见她醒了过来,忙坐到她床头安抚起她来:“夫人放心,有我在,必然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只是母亲才放了狠话,三日以内,你若不补齐秦氏的嫁奁并交到阿谁孽障手里,便要做主休了你,我想着那些银子你都用来填了府里的亏空,一时候的确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不如先凑个一万两万的,拿给阿谁孽障,好歹先堵住阿谁孽障的嘴,再渐渐的想体例让他息事宁人,夫人感觉如何样?”
还是宁平侯的怒骂声传进耳里:“老杀才废甚么话呢!方才若不是你出言不逊,激愤了阿谁孽障和君氏,他们又何至于要与本侯完整撕破脸,惹得本侯犯了公愤,眼睁睁看着事情生长到这一步?你这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狗主子,竟还敢将本侯的儿子比做狗,你是个甚么东西,真当本侯平日看在夫人的面上给了你三分色彩,你便能够开染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