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回 唱作俱佳[第3页/共7页]
早被太夫人一把搀住了,道:“扶我起来,我们这便去外院,我倒要看看,湛哥儿到底犯了甚么天大的错,他老子要在如许大喜的日子下如许的狠手,取他的性命!我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儿,他是如何打死我的孙儿的!”
太夫人冷嗤一声:“哼,我天然晓得你是因何打他,不但我晓得,今儿个来的客人,这会子就没一个不晓得的,你虽是侯爷,是一家之主,却不见得事事都是你说了算。”一面说,一面意味不明的看了大杨氏一眼后,方持续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我已晓得了,不过一个丫环罢了,死了也就死了,也值当你为了戋戋一个丫环,便要打死本身的亲生骨肉?你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说你没有人道,禽兽不如!”
一边说,一边拿凌厉的眼神扫过身侧的二老爷三老爷,并以后跟着出来的容瀚等人,“还是阿谁孽子与你们就这般叔侄情深,兄弟情深,让你们这般保护他?恰是因为你们平日都纵着他,才将他纵到本日这般境地的,本来我方才还想着,就留阿谁孽障一口气的,现在看来,连那一口气都不能留了,有你们这么多人纵着他,谁晓得他将来会没法无天到甚么境地?我干脆今儿个便将他打死了,一了百了!”说着,便要出来再打容湛。
说着转向太夫人,抬高了声音道:“祖母,孙媳感觉,此事大有蹊跷,况‘家丑不成传扬’,我们还是先去将大爷救下,再把客人都送走后,再细问大爷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且听听大爷又是如何说的,便可知大爷究竟是真做了如许的事,还是被冤枉的了,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宁平侯说完,犹不解气,又恨声道:“你是不是想着现在阿谁丫环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便能够来个一推六二五,死不认账了?我奉告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且不说她还留了手札,铁证如山,就算她没有留手札,你平日是个甚么德行,阖府高低又有谁不晓得的?我不过是想着给你留一层最后的遮羞布,以是没有大张旗鼓的让人去查罢了,你若再敢狡赖,我这便让人去查,我就不信查不出半点线索到,到时候我看还要如何狡赖!”
太夫人又岂能没有瞧见容湛的惨状,早已红了眼圈,闻得君璃的话,忙道:“我这便让人请太医去,也别将湛哥儿抬回你们院里了,独自抬去我屋里,等太医来了,我也好听听太医究竟是如何说的。”说完,一叠声的命人去请太医,又命人去抬藤屉子春凳来。
直看得大杨氏是暗恨不已,却亦无可何如,只得叮咛人马上筹办软轿去,内心则暗想道,归正问棋阿谁贱婢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浪荡子“逼淫父妾”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再也洗不脱了,就算这会子没有当着世人的面儿将其爆出来,也能够过后让下人们“偶然”将事情流暴露去,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算她再下封口令,阖府全数的下人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她如何能够管得过来?
太夫人点点头,正要答话,大杨氏方才站得离二人近,天然也将君璃的话听得了一清二楚,不待太夫人答话,已先说道:“母亲,事情已经嚷嚷出来了,这家丑便是我们再不想别传,也已别传定了,方才大奶奶不也说‘侯爷如何能够因为戋戋一个丫环便打死本身亲生的儿子’,可见此中必有隐情,倒不如当着客人们的面儿,让婆子将话说完,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也免得客人们只听了个一言半语的,只当侯爷不慈,为个丫环便要亲生儿子的命,传了出去,于侯爷的名誉有损,母亲想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