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回 唱作俱佳[第2页/共7页]
太夫人一边说,一边还意味深长的看着大杨氏,看得大杨氏内心毛毛的,再不敢试图让婆子将所谓的“事情本相”当众讲出来了,不过君璃演技虽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也红了眼圈,泫然欲泣道:“湛哥儿虽不是我生的,倒是我养大的,听得侯爷要打死他,我又如何能够会不焦急不心疼?只是想着母亲大病初愈,怕再累坏了您罢了,儿媳这便去前面,母亲您就留下来罢,不然真累坏了您,儿媳难道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只是还未及举步,已被太夫人厉声喝住:“我已说了你要打死他,便先打死我,你仍然要打死他,你眼里可另有我这个母亲?”
说话之人不是别个,恰是君璃。
君璃内心一下子说不出的难受,她一早就晓得容湛说是宁平侯府的大爷,实则在父母长辈们内心并没多少职位,毕竟头顶那样的名声,哪个长辈又能真对他喜好得起来,他落到这般境地,大半是他自找的,可此时现在,她内心真的为他难受了,为他有个宁平侯如许偏听偏信,卤莽残暴的爹,竟真的要取他的性命,半点父子之情也不念,他这辈子最大的哀思不是有大杨氏如许一个继母,而是有宁平侯如许一个爹!
急得大杨氏忙一把抱住,哭道:“就算湛儿真做了那样的事,到底也是侯爷的亲生骨肉,侯爷莫非还真要打死他不成?侯爷既要打死他,就先打死妾身罢,鬼域路上,我们娘俩儿也好有个伴儿……”
正慌乱之时,不想容湛竟醒了过来,恍恍忽惚之际,瞧得大杨氏正在本身跟前儿哭得肝肠寸断,只当大杨氏又是如以往他挨打时那般救他来了,当即便微小的哭道:“母亲,您终究救儿子来了,您再不来,儿子就要被父亲打死了呀……”
直看得大杨氏是暗恨不已,却亦无可何如,只得叮咛人马上筹办软轿去,内心则暗想道,归正问棋阿谁贱婢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浪荡子“逼淫父妾”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再也洗不脱了,就算这会子没有当着世人的面儿将其爆出来,也能够过后让下人们“偶然”将事情流暴露去,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算她再下封口令,阖府全数的下人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她如何能够管得过来?
早被太夫人一把搀住了,道:“扶我起来,我们这便去外院,我倒要看看,湛哥儿到底犯了甚么天大的错,他老子要在如许大喜的日子下如许的狠手,取他的性命!我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儿,他是如何打死我的孙儿的!”
君璃因忙转头哽声对太夫人道:“祖母,大爷被打得太重,才孙媳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怕再不请太医来救治,就真的要凶多吉少了,祖母看……”她既不能当众诘责宁平侯也不想与他说话,因而只能叨教太夫人,请太夫人发话,那样宁平侯便是不想让她们带走容湛也不可了,除非他真敢不听太夫人的话。
这些“窃保私语”的人们大半都是二夫人与三夫人的娘家人,虽说君璃与她们素不了解,但此时现在,她毫不夸大的说,她真是爱死她们了有没有!
宁平侯闻言,第一反应便是骂人:“我不是说了有谁往内里传信,都马上打死的吗,如何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