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灯黑夜行 章一百零二 交锋(6)[第1页/共4页]
望着拜了一地的文官大臣,宋治面露难堪之色,看起来很难做出定夺。至于他眼底的那抹戾气,埋没得极深,粉饰得极好,无人能够发觉。
如果大师以为赵氏用心险恶,或许还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结果。
赵玄极将刘牧之的神采纳在眼底,面露鄙夷之色,暗道:“匹夫,死光临头犹不自知!将军不善权力算计,并不是蠢,而是因为要把精力用在研讨兵家之道上。如果将军都去学了宦海心计,哪另故意机揣摩兵法战阵、练习全军将士,你们这些匹夫岂能安享承平,有在背后伤害我们的机遇?”
“陛下,参知政事为皇朝尽忠、为陛下分忧多年,一向戮力公事,从未出过不对,且屡有功劳,现在刘氏某些族人有罪过,也是家属大了,不免妻不贤子不孝,法办那些有罪之人就是了,若还连累参知政事,怕是会让群臣寒心!请陛下明查!”兵部尚书出班启奏,说完便拜伏于地不起家,表达出果断的态度。
“陛下,臣是武将,很清楚只要奖惩严明,军队才会有战力,如果有罪不究,那岂稳定了套了?”
这个民气,在上位者眼里,向来就不是浅显百姓,而是有钱有势的统治阶层,既得好处者!
宋治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和欣喜。但很快,又被阴沉所代替。瞬息之间,便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凝重。
这个事理很直白,徐明朗、刘牧之就是抵赖罢了。但是宦海、权力场上的争斗,如果都是看对错吵嘴的,那也就不叫宦海了。
那句“莫要寒了臣子之心”,如鲠在喉,如剑在心!
徐明朗看了一眼兵部尚书。
“而他们所陈述的案子,根基都不是面前产生的,短则隔了数月,长则数年,有一两件案子,竟然还是十年前的!镇国公就不奇特,这些苦主是为何要比及此时才鸣冤,又为何能一起来鸣冤?镇国公不感觉这些人背后有人教唆,且目标不纯吗?”
将门重臣们,在家世大人物们出动后,也不甘逞强,在魏崇山率先照应了赵玄极后,遵循之前的商定,全都跳出来表白态度。
赵玄极听了徐明朗的话,哂笑一声,起家离座,向宋治拱手道:“陛下,徐相之言,臣不敢苟同。本日这些命案,表现出的刘氏之罪,是全部刘氏不择手腕打劫财产、压榨百姓、草菅性命!而不是某些刘氏族人小我行动不端!
在这类环境下,一旦很多世家结合起来给天子施压,或是对某件事有了同一定见,那么天子不管愿不肯意,都只能顺服众意民气。
幸亏徐明朗终究同意互助。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皇朝的权力不但是集合在天子手里,在有百年世家千年大族如许的政治个人时,朝廷权力本就属于天子和统统世家。
言罢,徐明朗起家来到刘牧之身边,面色沉痛又尽是公道,声音中气实足的对天子道:“禀陛下,我大齐律法严明,本日这些大小案子,天然会有京兆尹一一严查法办,不会让受害者蒙冤受屈,也不会让有罪者清闲法外。
行过礼,刘牧之瞥见宋治放下了手里的朱笔,在堆成两座小山状的折子中,神采严肃目光安静的看过来。他随便挥挥手,叫人筹办了蒲团,好让堂中的文武大臣能够席地而坐。
刘牧之一时理亏语塞,徐明朗接过话头淡淡道:“本日之事,说来实在很蹊跷。那么多苦主从蓝田、石门两县,同时来到京兆府鸣冤,但是巧的很,恰好还证据充分,真是阵容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