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窘境[第2页/共2页]

“小杂种！”

陆副批示使看梁兆琦气得满脸通红，插嘴道：“说了这么多，可有凭据？”

干枯肥大的老婆子是她祖母，带头领着村里一帮女人，用尽了统统最肮脏与暴虐的话语，指着阿娘漫骂不休。

秋芙女人泪流满面：“奴虽流落风尘，幸得鸨母宽仁，尚保得纯洁。不想这最后的贞操也不能保全。实在无颜苟活，但求一死！”

袭来的拳脚，扬起的砂石，刻薄的唾骂声另有母亲的哀嚎惨叫声灌耳而来，不但落在她的身上，还落在她的脑筋里。

“你先前认得梁四少爷？”

阿娘披头披发，被一根粗绳捆得结健结实，无数的脏污渣滓一发接一发地丢到她身上脸上，村民们推搡她、虐打她、唾骂她，把她推上沙堆吊起来。

他翻开香囊内衬，内里绣着“明泽”二字。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便是前程暗淡，余生仍然能够衣食无忧。

“梁公子偶尔会在贩子上走过，奴从姐妹口中晓得了他的身份。”

“冤不冤的，去一趟衙门就晓得了。”

她朝芙蓉楼门前的红柱猛地冲畴昔，虽则禁止及时，额头还是蹭破了一块，鲜血如注，煞是可怖。

他渐渐悠悠地说，听络腮胡冷哼了一声，便用马鞭指了指梁兆琦：“究竟如何一回事，说来听听。”

“管事言重了。”陆副批示使手一抖，长刀回鞘，他昂着头傲视下方，“总要听听梁公子如何说，万一冤枉了人家……平襄侯府，安王爷惹得起，你一个主子，惹得起吗？嗯？”

一队带刀官兵过来，为首的青年男人骑在顿时，一身玄色武官劲装，乃是巡城副批示使，姓陆，闻讯赶过来调剂的。

他一挥手，两名部下上前按住了梁兆琦。

“你如何会知？！”梁兆琦大惊失容。

陆副批示使又问：“秋芙女人那日是因何去了白山寺？”

见来者不过一个小小的巡城军官，安王府的豪奴眼高于顶，半点不放在眼里：“公道？到了安王府，王爷天然会给你一个公道！带走！”

她扑畴昔要求，被大伯一脚踹飞，祖母拧着她的耳朵把她提起。

“秋芙女人亲口说的那另有假！莫非她会放着安王府的大好出息不要就为歪曲戋戋一个侯府公子？”

络腮胡与芙蓉楼的人低声商讨了一会儿，最后终究从楼里扶出一名弱柳扶风的仙颜女子。

“有人偷了少爷的东西！我们少爷是被谗谄的！”小厮仓猝解释。

梁兆琦一听，大为光火：“你、你信口雌黄！我何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那女子一身暖白衣裳，柳眉朱唇，眉心一朵花钿，似泣非泣的模样，好似一朵含露的芙蓉，鲜艳欲滴，果然沉鱼落雁。

陆副批示使眉峰微挑，手中长刀出鞘，噌的一声明晃晃横过络腮胡跟前。刀光如电，那把络腮胡抖了一下，窸窸窣窣地落下一片细碎的毛毛雨。

许澄宁面前一阵天旋地转，恍忽间好似又回到了岐山村那段暗无天日的光阴……

“那就请秋芙女人出来对证！”

梁兆琦气得浑身颤栗。会试期近，他这个时候进了衙门，运气好些，能在开考前出来，以后混个同进士；如果运气不好，他连了局都不必了，有这么个污点在身上，他这辈子别想再抬开端来。

梁兆琦反应过来：“对！你们凭甚么说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