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窘境[第1页/共2页]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便是前程暗淡,余生仍然能够衣食无忧。
“因母亲还在殿里祈福求签,我便帮她一起找,期间始终离她半丈远,最后在西庙门外的小树林里找到了,然后我才回了殿里。以后的光阴我一向在家中读书。
秋芙女人擦了泪,被服侍的婢女扶着,用颤抖沙哑的声音道:“奴暮年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为母亲寻医问药。母亲于五年前故去,牌位就供奉在白山寺。”
“秋芙女人亲口说的那另有假!莫非她会放着安王府的大好出息不要就为歪曲戋戋一个侯府公子?”
“上月廿一恰是家母忌辰,奴带着巧儿去白山寺上香。出来后,却发明身上的碧玺不见了,那是亡母遗物,奴一贯保重,便与巧儿分头找寻,恰在西庙门处遇见了梁公子,他说要帮我找,不知不觉走进林子,他便……”
许澄宁就站在梁兆琦身后,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子平淡洁净的香气。
许澄宁面前一阵天旋地转,恍忽间好似又回到了岐山村那段暗无天日的光阴……
梁兆琦,字明泽。
阿娘披头披发,被一根粗绳捆得结健结实,无数的脏污渣滓一发接一发地丢到她身上脸上,村民们推搡她、虐打她、唾骂她,把她推上沙堆吊起来。
梁兆琦反应过来:“对!你们凭甚么说是我做的?”
梁兆琦百口莫辩,小厮护主,捡起地上的香囊,口里辩论道:“不是我们少爷做的!少爷那日回府,香囊还在的!这必然不是我们少爷的香囊!”
梁兆琦定了定神,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络腮胡与芙蓉楼的人低声商讨了一会儿,最后终究从楼里扶出一名弱柳扶风的仙颜女子。
干枯肥大的老婆子是她祖母,带头领着村里一帮女人,用尽了统统最肮脏与暴虐的话语,指着阿娘漫骂不休。
“小杂种!”
陆副批示使又问:“秋芙女人那日是因何去了白山寺?”
他翻开香囊内衬,内里绣着“明泽”二字。
“旬日前,我陪母亲去白山寺上香祈福,在西庙门外遇见一名女子,自称其母留下的碧玺不见了,非常焦急。
鸨母气道:“如何,还思疑秋芙?你是不是与他一伙的?”
“梁公子偶尔会在贩子上走过,奴从姐妹口中晓得了他的身份。”
梁兆琦气得浑身颤栗。会试期近,他这个时候进了衙门,运气好些,能在开考前出来,以后混个同进士;如果运气不好,他连了局都不必了,有这么个污点在身上,他这辈子别想再抬开端来。
他渐渐悠悠地说,听络腮胡冷哼了一声,便用马鞭指了指梁兆琦:“究竟如何一回事,说来听听。”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科考期近,何必闹出如许的事端自毁名誉?可这些人,张口就诬赖我。”
见来者不过一个小小的巡城军官,安王府的豪奴眼高于顶,半点不放在眼里:“公道?到了安王府,王爷天然会给你一个公道!带走!”
小杂种,小杂种,小杂种……
“管事言重了。”陆副批示使手一抖,长刀回鞘,他昂着头傲视下方,“总要听听梁公子如何说,万一冤枉了人家……平襄侯府,安王爷惹得起,你一个主子,惹得起吗?嗯?”
“本日出门才传闻,安王殿下欲纳芙蓉楼的秋芙女人入府,秋芙女人却已不是明净之身,说我……说我非礼了她……
陆副批示使看梁兆琦气得满脸通红,插嘴道:“说了这么多,可有凭据?”
梁兆琦却顾不得她如何,正色问道:“秋芙女人,那日你说丢了东西,让我帮手找寻,我也帮了。你缘何恩将仇报,诬赖于我?”
“你如何会知?!”梁兆琦大惊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