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窘境[第1页/共2页]
“我是被冤枉的!”
她一看到梁兆琦脸就白了,扶着丫头嘤嘤抽泣。
梁兆琦气得浑身颤栗。会试期近,他这个时候进了衙门,运气好些,能在开考前出来,以后混个同进士;如果运气不好,他连了局都不必了,有这么个污点在身上,他这辈子别想再抬开端来。
阿娘披头披发,被一根粗绳捆得结健结实,无数的脏污渣滓一发接一发地丢到她身上脸上,村民们推搡她、虐打她、唾骂她,把她推上沙堆吊起来。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便是前程暗淡,余生仍然能够衣食无忧。
“上月廿一恰是家母忌辰,奴带着巧儿去白山寺上香。出来后,却发明身上的碧玺不见了,那是亡母遗物,奴一贯保重,便与巧儿分头找寻,恰在西庙门处遇见了梁公子,他说要帮我找,不知不觉走进林子,他便……”
围观的老百姓都看不下去了。把好好一个女人家逼成如许,这梁公子也太不是人了!因而纷繁挞责起梁兆琦来,安王府的人跃跃欲试地要把他扣走。
梁兆琦,字明泽。
梁兆琦却顾不得她如何,正色问道:“秋芙女人,那日你说丢了东西,让我帮手找寻,我也帮了。你缘何恩将仇报,诬赖于我?”
陆副批示使又问:“秋芙女人那日是因何去了白山寺?”
梁兆琦一听,大为光火:“你、你信口雌黄!我何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许澄宁冷眼看几个官兵拿住了梁兆琦,秋芙女人倚靠在丫环怀里朱唇紧抿,眼角仍挂着水珠,却固执地不肯掉下去。
事已至此,陆副批示使也无话可说:“梁少爷,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副批示使看梁兆琦气得满脸通红,插嘴道:“说了这么多,可有凭据?”
“这是脏女人偷男人留下的种!底子不是我儿的!看看看看,这鼻子眼睛嘴巴,哪一个像我儿!”
“梁公子偶尔会在贩子上走过,奴从姐妹口中晓得了他的身份。”
梁兆琦定了定神,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许澄宁就站在梁兆琦身后,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子平淡洁净的香气。
他渐渐悠悠地说,听络腮胡冷哼了一声,便用马鞭指了指梁兆琦:“究竟如何一回事,说来听听。”
他翻开香囊内衬,内里绣着“明泽”二字。
梁兆琦百口莫辩,小厮护主,捡起地上的香囊,口里辩论道:“不是我们少爷做的!少爷那日回府,香囊还在的!这必然不是我们少爷的香囊!”
“秋芙女人亲口说的那另有假!莫非她会放着安王府的大好出息不要就为歪曲戋戋一个侯府公子?”
“管事言重了。”陆副批示使手一抖,长刀回鞘,他昂着头傲视下方,“总要听听梁公子如何说,万一冤枉了人家……平襄侯府,安王爷惹得起,你一个主子,惹得起吗?嗯?”
“小杂种!”
她朝芙蓉楼门前的红柱猛地冲畴昔,虽则禁止及时,额头还是蹭破了一块,鲜血如注,煞是可怖。
络腮胡与芙蓉楼的人低声商讨了一会儿,最后终究从楼里扶出一名弱柳扶风的仙颜女子。
她扑畴昔要求,被大伯一脚踹飞,祖母拧着她的耳朵把她提起。
许澄宁面前一阵天旋地转,恍忽间好似又回到了岐山村那段暗无天日的光阴……
秋芙女人泪流满面:“奴虽流落风尘,幸得鸨母宽仁,尚保得纯洁。不想这最后的贞操也不能保全。实在无颜苟活,但求一死!”
“公子是不肯承认了?”秋芙女人冷冷一笑,一滴清泪掉下来,“你右边胸口有两颗痣,是也不是?”
他一挥手,两名部下上前按住了梁兆琦。
“妈妈不急,总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