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第1页/共5页]
送走詹老爷和夫人,往二房走,詹少庭和沈绾贞在前面并肩走着,妾室婆子丫环都在前面跟着,沈绾贞凭着女人的直觉背后一道目光如刀子,不转头看,低头嘲笑。
把屋子沾水洒扫一遍,夏季冷也不敢开窗,就卷起里间毡帘子,十足氛围,屋子里一股子食品馊了的味道,尚香又点上熏香,足忙活到天亮,一宿没睡,也不敢合眼,一会该叫起了,今儿是詹府祭祖,大家都要去的。
待起家,沈绾贞又让绣菊取了支金钗,赐给她。
大过年,主子们给放了假,一年可贵歇上几日,就都猜拳、行令、拼酒等,比主子桌子还热烈,主子们脸上也都乐呵呵的,也不指责,任由她们玩耍。
芍药一向担忧本身的事少夫人会从中作梗,没想到少夫人利落,一点没难为她的意义,也不像是要秋后算账,竟欢畅得抽泣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候,闻声内里有人喊:“芍药姐,快出来,二爷返来了。”
英姨娘只睡了两个时候,也没睡结壮,被尚香唤醒,神情懒懒的洗漱,吐了一早晨,肚腹空空的,大厨房送来早餐,英姨娘走去桌子边一看,早餐就一大碗清粥,和两样小菜,连干的也没有,皱眉问:“大过年的,份例反不如昔日,就稀粥连点干的都没有,如何能吃饱?”
芍药羞红了脸,头深深埋下,嗯了声,内心欢畅,总算修成正果,不然不明不白跟着主子,年龄大了,随便配个小厮去挨苦,世代为奴为婢。
巧珊出去,尚香站在门口,巧珊一脸不欢畅,“大过年的,你们那位几时能消停,主子说孕吐,不消请大夫,再说大过年去那找大夫,巧女人见天吐,也没见这么娇气,要请甚么大夫。”说着,打了个哈气,半和着眼,进屋去了,走路摇摇摆晃的,像是要睡着了。
就有绣菊等丫环从速上前扶起芍药。
绕着内宅走了一圈,天道已交寅时,看时候不早,沈绾贞回到房中,绣菊等打来热水,抹把脸,衣裳也没脱,就躺在榻上睡了。
英姨娘身穿桃红满绣牡丹蜀锦夹袄,水红刻丝石榴裙,一头秀发梳成矗立的望仙髻,鬓间斜戴着一朵粉红纱宫花,用心挺胸昂首,坐在妾室席上谈笑,二爷又去了她屋里,给了她脸,可却没几小我跟她搭茬,氛围有一点难堪。
沈绾贞瞥一眼,上面站着的英姨娘,英姨娘几欲晕倒,小脸惨白,无一点赤色,身子簌簌颤抖,引得世人目光看向她,就连詹少庭也看出来了,皱眉没说话。
半夜,都东倒西歪的,詹大爷年长,有几分闲事,喝到半酣,就如何劝酒也不沾唇了,看兄弟们喝醉,说话口齿都不清了,怕在喝下去,就躺倒厅上,忙叮咛下人,把这几小我弄归去,那几个詹姓叔伯兄弟,过夜西偏房里,付子谦喝得烂醉,令下人连搀带架送回外书房。
红笺见了,小声嗤笑,“姐姐这就支撑不住了,真是蜜斯身子丫环命。”
芍药是詹少庭的贴身大丫环,比别的丫环有面子,是上桌吃酒菜的,一干姐妹,平素可贵聚在一处,各有各的主子,顶多见面仓促说句话,就各干各的去。
“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三十夜,外厅上詹少庭兄弟三个并几个堂兄弟,另有在伯府借宿的姑表弟付子谦一杯接一杯的喝,过年喜兴,詹伯爷不束缚子侄,七八个年青人就畅怀痛饮,喝个痛快。
忙活完,沈绾贞看喜气洋洋的世人,笑着道:“一年到头,你等辛苦一年,放几日假,就不消上来服侍,你等也和家人团聚,会会亲朋。”
沈绾贞笑望着詹少庭,“爷另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