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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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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爱恨诛心[第1页/共3页]

颀长的睫羽颤了两颤,靖辞雪下认识地握紧凤印。

“你倒是萧洒舒畅得很!”

她太累,她本想亲身将凤印交还给祁詺承,可她怕舍不得,这是她与他之间除了恨,独一相互牵涉的东西。

如若不是荒废太久,这里想必是个极其清爽高雅的居处。

见她不为所动,祁詺承料想当中地扯起唇角:“朕本想下旨特许皇后回相府记念,既然皇后连身份都不要,那想来也没有需求……”

父相说:“你若不想你母亲代你享福,便好好地学!”

娘,女儿返来了,你在那里?女儿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女儿想跟你说话。

靖辞雪往里走去,几乎被石阶绊倒,幸亏亓官懿反应迅捷扶住她。

靖辞雪六岁那年,娘亲死于一杯雉鸠。

她不想成为娘亲那样的女人,可运气没放过娘亲,也不会放过她。

祁詺承浑身披收回慑人的寒气,玄色貂毛大氅上还沾着来不及化去的雪花。一晃眼,他便来到榻前,直视那双斑斓却无焦距的眼睛,十指寸寸紧攥,指节出现暗澹的白。

冰冷的声音如同掠过雪山的朔风,素珊惊起,看向门口逆光而立的颀长身影。

祁詺承锁眉,力道再一次狠狠减轻,注入更多恨意。

手一顿,收回。亓官懿看着面前这张梨花带雨的容颜,第一次感觉“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很有事理。

素珊永久不会健忘,就是这个美如谪仙的男性命令三十鞭子差点要了她性命。

柳苏禾给靖辞雪讲她与靖相的点滴旧事,一遍又一遍,仿佛她的人生自从遇见靖相后便再无其他。她这平生都在等候中度过,爱的人几近每天都会呈现,心却不在她身上。

那是她最阴暗的童年,柳苏禾是她生命里的第一缕阳光,也是她对峙六年的信心。柳苏禾死了,她的天下也崩塌了。

该死!

娘亲抱起她,亲了又亲,笑盈盈的。也只要这时,娘亲才会笑。

伤了贰敬爱的妃子和孩子,他活力了,是吗?

父相说:“苏禾,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

从大门到花厅,间隔不长,她却走得非常艰苦。这个家,陌生而熟谙,她想了十年,盼了十年。现在她返来了,却早已物是人非。

靖辞雪谨慎翼翼地抚摩着那一整套恒德玉瓷茶盏,神情冷酷得令民气悸,而她一向微颤的睫羽却出售了她。

亓官懿将靖辞雪抱上马车。

靖辞雪很小就开端记事,印象中娘亲很少笑,除了教她琴棋书画,便是坐在石块上望着湖面。

靖相府大门敞开着,仿佛是为了特地驱逐旧主返来。极目望去,里边天井与外边街道一样素白,目光所到之处都透出凛冽的冷意。

不要!不成以!停止,停止,快停止!

可她不想要。

她觉得娘亲身后,她再也触摸不到恒德玉瓷。

她晓得,父相想要的,不止是斓瓴国,另有天下。

“前些日你落了东西,朕本日特地给你送来!”祁詺承取出一个黄色荷包,上边绣着一只腾飞的彩色凤凰。

祁詺承俯身,用只要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朕不废后,凤印便是你的!朕不让你死,你就连求死都是罪恶!你若敢死……”他侧眼看向素珊,“朕就把你的婢女扔到红帐中,好好犒劳朕的三千羽林军!”

娘,女儿叛变了父相,叛变了靖相府,你怪女儿吗?娘,女儿还能苛求你的谅解吗?

绕过游廊,穿过假山,她几近是跌跌撞撞扶着雕栏贴着石壁奔驰。亓官懿始终在她身后三步远处,不近不远,看着她身后飞扬的裙摆。

第一次,她体味到“恨”。而父相,竟是她平生第一个痛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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