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3页]
不防元宁帝俄然踏进房来,三人跪隧道:“插手父皇(陛下)!”宁礼在轮椅上揖首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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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课的太傅是当世驰名的经义大师,他的课上本来一向是三皇子和宁礼二人,俄然多了个太子,他不慌不急,仍按原定课程缓缓道来。
柔妃松了口气,心道幸亏长公主没有亲目睹到。她没有女儿,撤除阿绵以外,这宫中的五位公主都算是她半个女儿。柔妃向来低调暖和,五位公主对她不管至心与否,面上都是敬爱有加。
“在湖边转了几圈。”宁礼看向他身边内侍手持的食盒。
“看看也好。”元宁帝略一沉吟,脚步一转去了太学。
太子微浅笑道,“不知七皇叔可有其他观点?”
“孤前几日看书,得书中几句话不明,不知太傅和七皇叔可否给孤解惑?”太子俄然打断太傅。
“眺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
太傅好脾气道:“哦?不知是哪些话?”
“太子本日去了太学。”
太学中,太子三皇子并宁礼都在听课。
忆起旧事,宁礼眼中仿佛透出一股暖意。
侍卫上前来推宁礼,宁礼眼角余光瞄了他们一眼,乌黑的眼眸仿佛被一层傍晚覆盖,“走吧。”
跟在元宁帝身边,阿绵早看过不知多少血腥画面,早就将她的接受才气熬炼得很好。但柔妃慈母心态,仍然把她当作当初阿谁路都走不稳的奶娃娃。
“长公主作何反应?”
先帝去世多年,他也早就坐稳了这皇位,但是不知为何,一见到这位出身有异的皇弟,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元宁帝看似在旁观四人,实则重视力全在宁礼一人身上。
“感谢姑母。”阿绵笑着抱她,“姑母对我最好了。”
早在窗外元宁帝就听到了宁礼念的那首近似顺口溜的小诗,阴鸷的目光瞥他一眼,“不必多礼,朕就随便来看看。”
侍卫推他回到宫中,隔壁的三皇子出门看到,打了个号召笑道:“七叔比我先行,我还觉得早到了呢。”
宁礼点头,“这几日他们父子……该是要有行动了。”
“阿谁婢子如何了?”
元宁帝一阵恍忽,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杀意。
“这……”柔妃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当时可有其别人在场?”
本来是致远侯不满季子被废,又闻得元宁帝筹办给长公主再行选婿,就说动了几位交好的大臣,一起来向元宁帝申述。说他儿子还活着,凭甚么让公主再嫁。
宁礼顿住,目光悠远,望向湖边,“那就帮公主一把。”
太傅对他态度很好,见宁礼开口,忙道:“是何诗?”
沉寂小道上,宁礼轻声开口,他的声音还是沙哑,像夏季经不住白雪堆积而折断的枝桠收回低吟,“阿绵可归去了?”
语毕,元宁帝在房内的角落坐了下来,偶尔翻看一下桌面的书籍,不发一言。其他四人倒也开阔,太傅面色如常,太子一贯肆意,三皇子面上挂着浅淡笑意,宁礼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神采。
这几句是对前朝一名天子的评价,讲的是一个靠弑兄谋反上位的天子,登上帝位后却不得善终的故事。太傅虽惊奇太子俄然提到前朝之事,仍耐烦解释了一番,末端道,“太子博闻强识,已懂之前事鉴之,实乃我大苍之福。”
“哦?”元宁帝奇道,“他不是一贯不爱去那,说那些太傅不过酸儒耳,本日如何来了兴趣?”
久未看到这个被他忘记的皇弟,他非常震惊。毕竟他这个弟弟和他的父皇――永献帝,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元宁帝看着他的每一次抬眉敛目都有种先帝又坐在了面前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