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3页]
本来是致远侯不满季子被废,又闻得元宁帝筹办给长公主再行选婿,就说动了几位交好的大臣,一起来向元宁帝申述。说他儿子还活着,凭甚么让公主再嫁。
早在窗外元宁帝就听到了宁礼念的那首近似顺口溜的小诗,阴鸷的目光瞥他一眼,“不必多礼,朕就随便来看看。”
元宁帝看似在旁观四人,实则重视力全在宁礼一人身上。
“安仪郡主还在宫中,在柔福宫。”
忆起旧事,宁礼眼中仿佛透出一股暖意。
柔妃松了口气,心道幸亏长公主没有亲目睹到。她没有女儿,撤除阿绵以外,这宫中的五位公主都算是她半个女儿。柔妃向来低调暖和,五位公主对她不管至心与否,面上都是敬爱有加。
“孤前几日看书,得书中几句话不明,不知太傅和七皇叔可否给孤解惑?”太子俄然打断太傅。
“阿谁婢子如何了?”
宁礼点头,“这几日他们父子……该是要有行动了。”
阿绵意动,终究点头,“陛下这几天……应当不会让我归去。”
宁礼顿住,目光悠远,望向湖边,“那就帮公主一把。”
“这……”柔妃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当时可有其别人在场?”
“哼。”元宁帝冷声道,“要跪便让他们跪着吧,长公主是必然要与驸马和离的。都已经是废人一个,莫非还想霸着朕的女儿不成。”
不防元宁帝俄然踏进房来,三人跪隧道:“插手父皇(陛下)!”宁礼在轮椅上揖首施礼。
阿绵点头,顿时被柔妃拥入怀里,轻拍安抚,“可吓着了?昨晚没有梦魇吧?”
太傅对他态度很好,见宁礼开口,忙道:“是何诗?”
“哦?”元宁帝奇道,“他不是一贯不爱去那,说那些太傅不过酸儒耳,本日如何来了兴趣?”
刚才骑马宣泄了一番,元宁帝哑忍着胸中的不耐,直至他们下了课,再对太子道:“太子与朕同去。”
侍卫沉默地推着他前行,路过一段尽是石子的路,便连椅带人抱了畴昔,力量大得惊人。
太子微浅笑道,“不知七皇叔可有其他观点?”
柔妃多么聪明,她早就模糊有所猜想阿绵的特别,毕竟元宁帝在这方面并没何为么粉饰。拢了拢阿绵袖口,她笑道:“恰好前几日宫中赐下一批新式花腔的缎子,等会儿让云儿带你去看看。看中了哪些也不消和我说,直接让她们遵循你身形做几件新衣裳,好不好?”
先帝去世多年,他也早就坐稳了这皇位,但是不知为何,一见到这位出身有异的皇弟,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李安垂首道:“已经跪了有一个时候了,本日风大,老奴看那几位大人穿得也未几……”
“太傅还是讲课便是。”
“驸马哥哥和别人抱在一起,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就取剑来砍他。”阿绵坐在她怀中,“把李总管都吓了一跳,拉着阿绵让阿绵不要出去。”
“在湖边转了几圈。”宁礼看向他身边内侍手持的食盒。
宁礼看着他远去,进到殿中。早有筹办好的宫女来将他外套解下,递上手持暖炉,又端来热茶。举止间不缓不急,恭敬有度,明显被调|教得极好。
跟在元宁帝身边,阿绵早看过不知多少血腥画面,早就将她的接受才气熬炼得很好。但柔妃慈母心态,仍然把她当作当初阿谁路都走不稳的奶娃娃。
“太子本日去了太学。”
元宁帝正在宫中御马场上纵情驰骋,笑得好不畅快。
太学中,太子三皇子并宁礼都在听课。
同为女子,柔妃自能体味到长公主的感受。亲爹将结婚一月的夫婿给废了,这类事不管搁哪个女人头上都难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