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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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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共4页]

“我晓得你上山想干甚么,想让我看在韩子安的份上饶过皇家,将帝家的事高高放起,悄悄落下。韩子安的灵魂都不晓得往生多少年了,他的里子也好,面子也罢,我都懒得看,并且天下人都当我死了,我也不爱玩诈尸这一套。梓元又是个打小就有主意的,她想做的事我拦不住,也不想拦。你做的这些个错事,凌迟十遍都算是便宜了,我不杀你,是懒得脏我的手。”

十七年前,昭仁殿石阶上,韩子安靠在阶台边,笑着道。

“就是因为如此,你毁了我帝家百年基业,搏斗大靖八万字民?孙瑜君,你晓得吗?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韩子安。”

太后已有十七年时候没有见过帝盛天,但这么高耸地一望,却凝在了原地,一步都迈不开。

太后神采青白交叉,停在原地,身材颤了颤。

那帝永宁得登大宝之日,就是他们母子的死期。他们如何能狠得下心?如何能做到这类境地?

但是……她毁约了,她帝盛天竟然毁约了。就在她那样欢天喜地地感激佛祖庇佑她时,在帝盛天本该拜别的那日,她却和韩子安一起去了皇城别院,自此今后,韩子安就连批阅奏折,访问外臣也是在那边,一住就是三年。

但最后,她还是赢了,帝盛天对她说会分开都城回晋南,毫不插手皇储之位,更不会让靖安侯和仲远相争。

嫣红的腊梅映着红润的面庞,比当年犹自多了几分肆意萧洒。

太后的喝问声戛但是止,被这句话堵得不知所措,脸孔尴尬。

太后毁尽帝家的统统就是为了帝盛天,哪知欢畅了十年,自喜了十年,到头来,帝家委曲一朝洗尽,韩氏王朝名声皆丧,就连女人最在乎的面貌……

“帝盛天,你晓得我这十多年是如何活过来的吗?我不去金銮殿,因为那边是你陪着他议政的处所,我不去上书房,那边是你陪他批阅奏折的处所,在他身后,我向来没有踏进过昭仁殿半步,因为那是你陪他离世的处所。”

涪陵山上,太后哀戚的哭泣声传得漫山遍野皆可闻。

就如当年她以建国元后的身份去见帝盛天时,那人也是随便至极地躺在帝府花圃水池的石亭木栏上,摆了摆手,只唤她一声“皇后”。

帝盛天真是妖怪不成,十多年畴昔,除了青丝化白发,那模样竟还一如当初!

然后,帝盛天看着他一点一点合上眼,再也没有展开。

“我是个气度狭小又睚眦必报的,你手上染我帝家属人的血太多。若再往前走一步,我怕会一个不慎劈了你,远点吧,慧德太后。”帝盛天手上抓着雪团摆布抛着,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

孙嬷嬷仓猝奔上前,就要扶起她。哪知太后挥开她的手,伏倒在雪地上,眼泪纵横,眼底是化不开的悲哀绝望。

帝盛天说完,拍鼓掌,懒得再看太后一眼,回身朝梅林深处走去。

他尽力睁着眼,淡笑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独一一次毫不粉饰心中所想、所喜、所恋、所慕……望着帝盛天,如是道。

“你放心,花花天下,我必不舍得早走。”

她和韩子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但也只是如此,更止步如此。

这声音过分冷厉不甘,在冬月的山顶,竟让人生出不寒而栗的冰冷来。

“大靖一日不安宁,百姓一日反面乐,盛天,你不准来见我。我韩子安活一世,最后想说的,唯有此。”

“你在皇宫里心宽身形地养了十年,不比我天生地养,模样应当好上很多才是,啧啧……”帝盛天摇了点头,“如何会这么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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