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共4页]
任安乐抬首望向窗外,循着苑书指的方向看畴昔,微一挑眉。
韩烨回过神,触及嘉宁帝诡异的眼神,掩下失态的神采,回:“父皇说的是,儿臣会令五城兵马司加强都城防备,免得宵小扰了科举。”
任安乐的马车缓缓驰行在熙攘的人群中,离长柳街还很有一段间隔。
身后两女面面相觑,叹口气跟在了任安乐身后。
嘉宁帝倏尔抬眼,看了太子半响,才摆手道:“朕晓得了,你下去吧。”
何止是本年,自十年前帝家灭亡起嘉宁帝便不再列席皇室的秋狩之宴。
接到圣旨的第二日,安乐便穿戴极新的官袍入了大理寺报导。
夜空的月满而敞亮,抬首的任安乐忽而想起一事,回身大踏步朝街道外走去。
赵福听着嘉宁帝的自言自语,垂下眼一声不吭。
韩烨抬首,目光清冷慎重:“父皇,她是儿臣将来的太子妃。儿臣待她,只愿如父皇当年待母后之重普通。”
心底这动机一出,任安乐眯起眼,瞳色微深,她仿佛…对温朔过分在乎了。
嘉宁帝问得仿佛有些漫不经心,韩烨抬首,忽而记起那日玄衣女子自顿时朝他奔来的模样,眼底似有被灼烧之感,朝着嘉宁帝慎重道:“父皇,依儿臣所见,任安乐若为我大靖之将,乃朝廷之福。”
任安乐在秋狩上公开冲撞太子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如果一男人做出那日行动定是谋逆之罪,只是……任安乐一介女子,传来传去便带了些微的风骚色采来。
苑书百无聊奈翻开布帘,望向不远处轻咦一声:“蜜斯,你看……”
任安乐挑眉,看来这里便是温朔入东宫前呆的处所,这妇人虽说位卑,却非常明理。
苑书翻了个白眼,眸子子一转,大声道:“听都城百姓说每月十五五皇子都会在长柳街停止诗会,说不定太子殿下也会列席哟。”
上书房内,嘉宁帝翻看克日奏折,垂首叮咛,看着较着心不在焉的儿子,眼一眯,便带了一抹高深莫测之意。
苑琴如有所思,抬首见任安乐一副困乏模样,想起苑书不幸兮兮的奉求,只得道:“蜜斯,本日是十五。”
不管任安乐做的事有多特别,她有句话终归是对的。
马车跟着少年,阔别喧哗的人群,行到了城西一处地界。
“我也瞧着本日天气不错,长青,备马车,我们出去遛遛。”说完朝苑书一挥手,迫不及待朝外走去。
天子话音落地,立在一旁的赵福较着看到太子殿下神采一顿,不由得朝笑得老谋深算的帝王看去,心底小鼓直敲。
“谢父皇体贴,儿臣想以朝廷之事为重,其他事未作他想。”韩烨低头,不轻不重的推搪。
韩烨神采微怔,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苑书,跟上前去。”
小女人的声音清脆而濡沫,任安乐抬脚,隔着半开的木门看着内里的风景。
一往无前,洁净透辟,偏生又绝顶聪明。
苑书奇特的瞅了一眼自家蜜斯:“蜜斯,本日送的帖子都是宴请苑琴的,另有酸腐墨客上门求画,我瞧着不喜,让长青给打了出去。”
“太子。”
温朔若未救过韩烨,平生命途亦只能止步于此。
“小朔。”妇人唤了一声,神情慈爱。
蜜斯竟舍得不先去长柳街?苑书挠头,翻开布帘朝驾车的长青叮咛了一声。
直到小院中欢娱热烈的声音传来……
任安乐一边嘀咕一边回想那日的触感,摸着下巴深思:“皇室中人公然娇惯得很,那手就跟小女人一样白嫩。”
近半月来任安乐在秋狩上喝问韶华公主之事传得人尽皆知,很多朝官深感这厮虽一介女子,却胆气实足,为大靖的朝官说了话,加上右相对其赞誉有加,便对新官上任的女匪贼格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