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5页]
帐内女子声音还未完,碧灵又是一礼,清脆的声声响彻在围场以内。
“好了,午宴快开端了,出去吧。”
“晋南任安乐,见过太子殿下。”
他抬首,便撞进了一双尽是笑意的眼。
韩烨低头,一只骨节清楚的手握着一副画卷一起落在他掌间。
韩烨观他这幅模样,神采微缓,嘴角上扬懒得理他的小殷勤。
不管如何,任安乐毕竟是朝廷三品命官。
“哦?为何?”
世人正心焦之时,劈面锦帐中的纱帐被缓缓翻开,韶华公主贵气逼人端坐上首,一帐贵女花团锦簇,谈笑晏晏。
世人等着任安乐将画呈给韶华公主,好将本日闹剧结束。
这个皇家公主,好话歹话她一人说尽,当真觉得她安乐寨可欺不成。
一片死寂,世人望向围场中间昂身而立、朗声诘责的女子,除了叹然,还是叹然。
“奇特,小女人用笔竟有我鲁派之象。”一旁有人轻咦,眼落在苑琴所画之上,细看半晌,终是忍不住赞:“下笔超脱,笔锋天然,小小年纪有如此功底,实在不凡。”
“任安乐此人,值得订交,殿下如有机遇不如一见。”
世人面前一花,回过神来时,任安乐已疾奔百米,正弓成满月,一箭射向天涯。
说这话的人乃广阳候家的世子赵铭,他自小拜在沧州鲁迹大师名下,十五岁成名,一副画作令媛难求,有他此言,本日以后苑琴才名必可远扬帝都。
一双手高傲帐中伸出,将纱帐翻开,刚才驾车的少女笔矗立于大帐前,端倪冷冽,比起禁卫军环抱的锦帐和太子所处的高台,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韩烨不知,他谈此变色便是坊间传闻温朔甚难攀附的真正启事。
“公主殿下,刚才任某话还未完,虽公主召见,任安乐却难遵公主之令。”
“任蜜斯,我家公主久闻贵名,深憾未能得见蜜斯一面,还请蜜斯移帐一聚。”
明黄大帐内,氛围远不如外间活络,服侍的下人屏息垂首,心底小鼓直敲,直到瞥见一身骑服的少年大步跨进帐中时,才松了口气。
咻然声响,大雁嘶鸣,箭身连雁落向空中。
碧灵行至大帐前,行宫礼,声音客气而疏离。
说完便叮咛身边侍卫领着任安乐的马车出来,并未多言一句,还是握剑鉴戒四野。
“任将军所言…未错,将军乃朝廷命官,忠天子之事,尽人臣本分足矣。韶华,向任将军报歉。”
骄阳之下,玄衣女子气势如虹,眉间一抹傲气,恍能逆天。
“殿下,既是敢求娶您的女子,不如让我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任蜜斯仓促而来,公主谅解蜜斯初入都城,不谙皇家端方,如果未备倒也无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蜜斯可任选其一,只要得了众家蜜斯的喜爱,蜜斯便可入锦帐得见公主。”
韶华若真担了她这一席话,即便有父皇庇佑,也失了大靖高低朝臣的心。
马车自旁道而入,在侍卫的带领下朝年青朝官世家后辈中间空置的一帐缓缓行去。
养出来的孩子生长得如此卓然兰华,世上最欣喜之人,非他莫属。
侍卫骤惊,拦之不及,只能看着那一人一马离太子所站的御台越来越近。
“太子殿下至公忘我,愿听微臣之言,任安乐铭感五内,有一谢礼,还望殿下笑纳。”
韶华公主乃天子令嫒,荣宠无人可及,按常例,初度觐见公主筹办礼品乃常理,只是在这个场面便有些苛求了。
虽有帝师发蒙,可温朔能达至现在的名声,却全凭他本身的尽力。
“皇兄!”韶华神采羞愤,对上韩烨沉下的眼,终是不情不肯朝任安乐的方向微抬手:“任将军,刚才乃韶华的打趣之话,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