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1页/共4页]

太子的婚事，真真应了‘运气多舛’这几个字儿。

丈高的武将跪在大殿上，浑身颤抖的喊着……‘陛下，那是我大靖八万个儿郎’的时候，他寻不到话来安抚。

“但臣确切参与青南山下一役，当年参与此战者上万余人，陛下若不信，可召西北尚活于世的老将入京作证。只是……当年老将大多离了青南城，要寻起来恐怕有些难度。”

但他不能甚么都不说，钟海提起的不是一场浅显的过往，死的不是浅显的大靖将士。

但是，帝梓元，我从未如此时普通感觉，纵使我穷尽平生，也没法站在你身边。

只要在不经意瞥见殿上仍沉默立着的太子爷时，世人这才突然想起一件早忘了的大事。本日陛下仿佛仿佛大抵……是要为太子殿下和帝家女赐婚的吧！

“你说。”嘉宁帝眯起了眼。

韩烨行过回廊，然后蓦地顿住脚步，他一点一点回回身，看着石阶下远远消逝的绛紫身影，眼底翻滚的情感犹若惊涛骇浪，到最后只剩下沉沉的死寂。

到此时，不管嘉宁帝会不会允钟海所请派人入青南山掘开山坑，都没有一小我再思疑钟海本日在殿上所言的真假。

“臣知。”钟海一头磕到底，回。

没有证据！没证据也敢闯上金銮殿？众臣目瞪口呆。

这事再惊世骇俗意想不到，等在这也得不出结局，众臣巴盼望了半晌，沉默而有次序的出了大殿。

可他此时，甚么都不能做。满殿大臣，谁不能辩白实话谎话，但在这件事上，谁都不敢第一个站出来。他是大靖储君，一样不能。

若在钟海以如此之态将帝家之事翻开后，他们仍然毫无动容，便不配立在朝堂之上。当年韩氏创天下不假，可这江山有一半，是帝家相让的。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千万岁！”

伴着钟海一句一句出口的话，本日金銮殿上的早朝，这些立了半辈子朝堂，在京里享惯了权益的重臣，所感受的，不过如此。

帝王就是帝王，即便钟海在早朝上毫无前兆的翻开了帝家旧事，嘉宁帝也没有半分慌乱，一句一句渐渐问来。

到本日才提示我，韩家欠下的，究竟是甚么。

即便天子退了朝，但殿内还是一片沉默，连一丝丝儿的声音也没收回来，众臣除了对望还是对望。这几近是个罕见的气象，但这般景象下，倒也合适氛围。

忠义侯？众臣面有疑色，虽说听钟海之言忠义侯参与了此事，可如此大罪，他会说实话？敢说实话？一旦认下了，怕是好不轻易保下的忠义侯府也会毁得干清干净。

“证据呢？”

……

“钟将军，陛下下了御旨，还请你跟本官同回大理寺。”黄浦的声音非常慎重，对钟海无半点轻待之意。

嘉宁帝沉默不语，只高坐御台上望着钟海被左相责问。朝廷费了几十年俸禄养着这些人，关头时候他们总该有点代价。

天理昭昭，恐怕更是如此！

何为天下之主，何为诸侯？

“钟海，你只是参与了一场不知敌我的夜战，便有此结论？那朕来问你，帝家军究竟是和北秦私谋叛国后，生了嫌隙被截杀，还是从进西北起便入了北秦的骗局，这两种景况，你能够说得明白？”

“各位大人说得不错，末将与忠义侯确有大仇，臣之指证，不成尽信，忠义侯所言，亦不成证，当年参战的老将难寻，也算不得证据。”

“帝家军有无叛国朕尚不知，但若这八万将士如钟海所言，亡于我大靖军队之手，朕必会严惩当年做下如此残暴之行的人，给众卿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