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3页/共4页]

左相面色安闲，眼底带了笑意，开口道：“任大人，古齐善所言倒也未错，若只是因为吴越的一面之词便让大理寺高低敲响青龙钟，那此案真是贻笑风雅。”

“既认罪，本官便当堂宣判――”任安乐敲响惊堂木，沉声道：“宋贤、刘江两人于会试舞弊，本官判你二人再无科举之权，剥去秀才之名，发配西北受三年徭役之刑。”

赵福叹了口气，忠义侯到底是放肆太多年了，这件事闹得如此大，竟然还敢众目睽睽之下鄙视谕旨仍旧跪在上书房外。

大堂之上，吴越并两个考生跪在地上，神情惶恐。

权握西北数万兵马的忠义侯古宽笔挺的跪在青纹石阶上，悄悄谛视着紧闭的上书房，神态安闲沉稳。

又等了半晌，待到重阳门考生拜别的动静传来，赵福才重新走进上书房轻声禀告：“陛下，侍卫来回，说是考生谢过陛下洪恩，已经散去了。只是……忠义侯还未起家。”

两人顿足，任安乐抬首，悄悄问。

“连青龙钟都敲了，朕可没有思疑黄卿对任安乐的信赖！”嘉宁帝凉凉打断黄浦。

“蜜斯，明日摆布相与蜜斯共同审理，怕是不太轻松。”

左、右两相自后堂而出，对视一眼，朝另一入口看去。

吴越指着古齐善的手直颤抖：“小侯爷，我明显将考题奉告过你……”

见到这二人被宣入堂，吴越较着瑟缩了一下，神态惶恐。

“既然你说从未拿过吴越给的考题，那本次会考天然便是由你亲身所答，当今这堂上的是你会考的试卷，只要你能将试卷内容背出，本官便当堂判你无罪，亲身送你回忠义侯府，向忠义侯请罪！”

室内夜明珠照拂下，将一室喧闹投下浅浅虚影，嘉宁帝肃眼端坐榻上，本就没有大好的身材瞧上去有些疲惫，黄浦跪在地上不远处，沉默的低着头。

回廊处古昭仪被两个宫娥搀扶，纤长的指尖收缩，面色有些惨白。

堂上杜庭松温馨的跪着，低埋的脸看不清神采，唯有古齐善被关押了一天，虽穿着狼狈，神情却还是放肆。

嘉宁帝哼了一声，拂袖持续道：“欢畅甚么，你们只要一日时候，若在明日还查不清此案，大理寺高低官员的官帽，连同任安乐的朕一并摘了！”

闲谈间，两人不知不觉行至一条清冷萧瑟的街道。

左相神采沉稳，只是在瞥见被押出去的杜庭松时，不自发闪过嫡子惊骇担忧的脸，摸着扳指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赵福谨慎翼翼走到嘉宁帝身边，恭声问：“陛下，有何叮咛？”

“回大人……”吴越声音微抖，随即变得果断，连连叩首：“是，门生一时胡涂才会铸成大错，门生甘心认罪，只是但愿不要祸及家人。”

“胡说，我那里要过你给的试题，你血口喷人！”古齐善差点跳起来吼怒，神情凶恶，随即转向任安乐，拱手道：“任大人，吴越为了脱罪才会攀咬别人，我是冤枉的！”

任安乐遥眺望了一眼远处荒废的靖安侯府，低声应了声‘哦’，神采沉寂，转成分开。

“赵福，出去。”

“忠义侯向来和大殿下走得近，此次任安乐歪打正着，倒是为殿下立了一功。”

这场在嘉宁十七年闹得轰轰烈烈的科举舞弊案终究拉开了帷幕。

天阶绝顶只剩最后一抹余韵，晕黄的夕照晖映在陈腐悠长的帝都上空。

“不成能！”古齐善蓦地起家，被一旁的衙差重新压住跪下。

“若非大理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