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下无主[第4页/共4页]

北风推窗入户，秦王伸手接了一捧雪，冷眼看鹅毛般的雪片在掌心熔化。

以一人之力囊括四海狂澜，这是俟仲的志向，却也成了他的坟场。

这一去就是十几年，覆水尚且难收，泼掉的酒连同酒香也一同散入北风。

不能畅怀大笑也不能痛饮宴贺，因为，德高望重的华阳太后和夏太后忌讳。

鼓楼钟鸣，子时，半夜。

“王上要赶殷奴走？”

“太后身材抱恙不能常在你摆布，我只怕奉养不周，不能替她经心呢。”

但是这并不敷以消解白叟的敌意，四目对视一言不发，三人空肚几番哀鸣。

小蒙毅看秦王大发脾气，就把侍人全轰了出去：“王上与先生说话，臣在内里守着。”

这顿饭吃得索然有趣寥寂无声，连陪侍的蒙恬和蒙毅都感觉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