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灭亡】[第1页/共4页]

“大人，虢公毕竟是公卿贵族，现在落荒而逃，吾等还当留全他的面子。”说完，里克命人点齐兵马，驱车进城。

里克内心恶骂一声。“本帅再向虢公去一封手札，若他肯降则最好。不肯降，明日雄师攻城！”

虞公不再踌躇，一边拨转马头，一边朝晋侯喊到：“孤恐城中有恙，先行一步！晋侯请渐渐旅游箕山风景。”

里克独安闲虎帐中生着闷气。本来他筹算乘晋献公分开绛城，请秦侯帮助夷吾公子返国。但是，秦侯仅意味性地攻陷河曲城，便早早出兵。从丕郑送来的密信看，晋侯也筹算以息事宁人的态度措置战事。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进军东方。如此一来，反而令里克进退两难。他按原打算对上阳城围而不打，只想等绛城的动静。现在一拖就是四个月，雄师士气降落，反倒滋长了上阳守军的气势。更毒手的是，此次出征有苟息随行。虽说里克和苟息一正一副，但谁轻谁重，还真不好说。

虞公大惊，正不知如何措置，只听献公冷冷地说：“虞公莫慌，这准是城中子民不慎打翻了炉灶。来，来，来，此次由孤围猎，替虞公扫兴！”说完，献公将马一领，朝林中走去。

晋国军卒齐声喊到：“请虞公上车！请虞公上车！”

“这是最好。”

要他降，不如一刀成果他的性命。“孤乃一方诸侯，周室公卿。以高贵之躯向人乞降，岂不令先祖蒙羞？”

城楼上，里克探出头，大声喊到：“虞公出城打猎，怎地那么快就返来了？”

“大帅，现在派兵追逐还来得及。”苟息说。

“孤在国中，每日担忧火线战事。故亲统雄师前去策应。不想在半途收到捷报，虢国已平，雄师正在古城修整。孤这便特地改道古城，以表谢意。”

来到城外，虞公站在马车上观瞧，见晋国军队盔明甲亮，阵容浩大，不由腿脚发软，瘫坐下来。他胆怯地望向百里奚，这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晋献公坐在马车上，眯缝双眼，好一副傲慢的模样。在他眼中，虞公就像他的孩子，不值一提。而一想到他的孩子，献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自认兵马平生，只要灭了这最后的仇敌虞国，便成了足可与齐对抗的一等大国。但是，他却生了三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世子申生对他下毒，重耳和夷吾则与他兵戎相见。若不是他命不该绝，哪一次都充足要了他的老命。总算，申存亡了，重耳和夷吾也被他摈除出国，本身和骊姬所生的孩子奚齐名正言顺地成为世子。只不过，一天看不到重耳和夷吾的尸身，本身就得不到真正的安宁。

这日来到古城，里克命人投书一封，言雄师行军辛苦，且本身偶染风寒，要在古城外安息数日。虞公前番得了一笔苟息的奉送，对里克提出的要求无不承诺。他还亲身带着医官来到晋国大营看望里克。

献公毫不客气地承诺了下来，弄得虞公不知如何结束。他生硬地挤出笑容，命御者折转马头，和献公一同进城。至此，虞公为尽地主之谊，三日小宴，五日大宴，好不殷勤。献公即不推让，也不提返国之期，只住一日算一日。

虞公道与相国百里奚闲谈，俄然内侍来报，晋侯亲率雄师到达古城。虞公感觉奇特，想问百里奚该如何应对。百里奚面无神采，只淡淡地说了句“出城相迎”。虞公没有主张，只得开城门驱逐。

公元前654年，虞国灭亡。

这天气候阴沉，献条约虞公上箕山打猎。年青的虞公受气多日，正想找个机遇扬威，于便欣然接管。虞公命令，点齐备城兵马出城围猎，文武百官也得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