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公事】[第1页/共5页]

不战则已，一战必胜。嬴槊坐在马车里，几次衡量着这句话的分量。他回身向后看，仍看不见穆公的军队。可他总感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谛视着他。他的内心蠢蠢欲动，一个像他这般大的孩子是到了需求获得父母的承认。

嬴敖朝夷吾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嬴敖走后，吕饴生和郄芮围住夷吾，道：“公子果然不借此机遇回绛城？”

偏将细心观瞧，确有其事。他不敢怠慢，忙命军卒找来值夜的副将。“将军，会不会是援兵到了？”

“不！不！不！”夷吾双手乱甩，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夷吾哪有这等胆量！”说完，夷吾起家就要走。

“弓箭手筹办！”副将喊到。

两天后，雄师兵抵河曲城。行辕建成，穆公升座中军帐。西乞术和嬴槊进帐拜见。穆公请两位将军坐定，问了河曲城的环境。

“秦侯欲乘晋侯不在国中，改立新君？”

“万无一失！”

“微臣不知秦侯的意义。”

夷吾猛地一拍桌子，怪叫到：“大宗伯、大司马、太史、大司寇全都留在雍城，公子谋反……”

夷吾一脸憨笑道：“还请公子见教。”

又过了一会儿，喊杀声垂垂退去，火蛇敏捷向东门伸展。

“恰是。”

这时有人朝城楼上喊叫：“楼上的将军请了，吾等是寻边的军队。听闻秦军攻城，特来互助。刚才在东门外与秦军厮杀一阵，冲透了敌营。请将军速开城门！”

“西乞术为前锋，嬴槊为副前锋。”嬴敖不耐烦地反复一遍。

“晋国大夫里克。”

“另有？”

“里克？”夷吾回身看着吕饴生和郄芮。“秦侯如何说？”

嬴敖接着说：“公子所言不差。密报是捏造的。”

身后鼓声震天，西乞术抖擞精力，驾车直冲了上去。晋将不敢怠慢，也提枪来迎。两车相遇，西乞术用八分的力量，举刀便砍。晋将横枪格挡，大刀砸在枪杆上，震得那将虎口生疼，双臂颤抖。他从速折转枪杆，用尽满身力量推开大刀。不等他松口气，西乞术又劈脸盖脑地砍下一刀。这一刀力道更大，敌将只感觉一股劲风劈面而来。贰心说不好，刚想撤枪，就听“咔嚓”一声，长枪断成两节。再看那将，早已跌落在地。西乞术命令雄师掩杀，无法城上又是一排乱箭，不让秦军上前一步。

说话间，就听一声炮响，城中又杀出一将。穆公在远处看得逼真，对身边的嬴槊说：“槊儿可上前替下前锋将。”

“前番在翟戎面前折了一阵，多少有损公子庶宗子的身份。君上总在寻觅机遇替公子挽回颜面。此次出征，君上决计命西乞术为前锋，在火线扫平停滞。待公子出马时，便可轻松破敌。”

自出了雍城后，步队一起向东，延绵不竭。远了望去，蔚为壮观。鉴于前次负于翟戎的经验，穆公命西乞术迟缓前行，切不成贪功冒进。西乞术是头一次随穆公出征，天然万事谨慎。他带着五千人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始终与雄师保持能相互策应的间隔。

丰乐楼的老板亲身迎了上来。“公子请到二楼的单间，敖公子在那儿摆下宴席，已等待公子多时了。”

秦军见西乞术胜了头阵，将鼓声擂得彻天响。西乞术站在车上大笑三声，叫到：“城上另有谁想来受死！”

西乞术领命。马车飞奔上前，其前锋营众将士如众星拱月普通在后跟从。到了城外一箭之地，西乞术大声喝到：“城上听着，秦国天兵至此，汝等速速开城投降。若说半个‘不’字，谨慎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