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祝母嫁妆易主[第1页/共2页]
祝母则随口回道:“母女一体,财帛在谁手里都无妨,父老之赐,你姐姐若不受,反而要叫人诟病。”
祝母神采一变,很快就遐想到了方才之事:“禁卫军上门,难不成是有人告到御前,诬告老爷侵犯我嫁奁不成?”
祝母本日神采红润很多,精力头也足了些,此时正坐在桌前,见镇北侯夫人进门,忙起家施礼。
“女儿晓得。”告过罪后,祝母这才满怀忧心肠问道,“母亲,禁卫军冒然上门,但是老爷出了何事?”
“母亲如何说,女儿如何做。”祝母当即表态。
祝念安眼神微暗,还想说甚么,云渠却已屈膝谢赏:“母亲信重,女儿必不负你厚望,好生为您打理财产。”
“说来也轻易。”镇北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外头皆传半子花用你嫁奁,枉为人夫,我们只需为他正名便是。”
她可真纯真。
如许好的母亲,不该落得如此结局。
原主那样不甘愤懑于做踏脚石,母亲安康的欲望仍稳稳在先,可见其母女豪情。
正在云渠内心感慨之际,祝念安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母敬爱女之心当真令人恋慕,只是您未免偏疼得紧。”
谁家好人议是非会在本尊面前议?
“一品太傅,养不起家才是笑话!”镇北侯夫人打断她,“你且先将嫁奁给渠姐儿保管,对外只道疼女而赐,止住流言,等风声畴昔,你再心疼男人不迟!”
禁卫军分开后,镇北侯夫人这才来了正院。
镇北侯夫人这才感觉心口没那么堵了。
“你倒是不蠢。”镇北侯夫人讽道。
祝母行动很快,当下就叫安嬷嬷去拿帐本对牌与库房钥匙,请各处掌柜进府见新主子。
镇北侯夫人则嘲笑一声:“他是不是君子未可知,但外头只恐要长舌各处了。”
祝母有些急了,忙拉着她道:“母亲,我方才已向晋王世子禀明究竟,此事皆系我志愿,与老爷无关,当今能够秉公措置?”
“你这身子,好生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镇北侯夫人毫不客气。
云渠偏头看她一眼。
祝母有些游移:“但是……”
祝母或许爱情脑晚期,又纯真到有些蠢,可她对后代的心疼当真毫不掺水,乃至远在本身好处安危之前。
“不知母亲来府,女儿竟未能远迎,实在不孝。”祝母有些自责。
“那如何正名?”
“母亲此言何意?”
“你这孩子……”祝母点头发笑,“财帛远不及你之重,莫说只是保管,即便你要母亲全数身家,母亲也没有不舍的,不必是以叫本身忙累过分,本末倒置。”
“并未。”祝母语气和顺地赞道,“此事若换做旁人晓得,只恐要觉老爷鄙吝,这晋王世子倒是个可贵的君子,不议人是非是非。”
她语气慈爱密切,而直观感遭到她至心与心疼的云渠也表情庞大。
闻言,祝母一笑:“既是一家人,又怎会为旁人几句测度影响豪情?安姐儿多虑了。”
“不是,我当然不会。”祝母忙道,“我只是担忧夫君囊中羞怯……”
“得了。”镇北侯夫人按着她坐下,“同我还讲甚么虚礼。”
“祝太傅多年俸禄不见踪迹,府中开支皆赖夫人嫁奁补助,此事已人尽皆知。”云渠向她解释。
祝母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实道:“他问我府中这些年花用从何而来,有无人威胁利诱我支出,又问老爷可知此事。”
“人言可畏,莫非你要看着半子申明狼籍?”镇北侯夫人厉声开口。
云渠见状,忙抬手给她顺气。
这时祝念安轻声道:“可嫁奁是母亲的,若因外祖母几句话随便托付,传去旁人耳中,只恐要测度外祖母与母亲豪情无继,反倒影响我们一家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