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拉来的夫子[第2页/共3页]
“你们的命是命,我们露台山上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姚青取出枪来,对准了麻耗子。
“不该等。”麻耗子毫不踌躇道。
“不消抵赖!你带我们去找你们的长官,到底打的甚么算盘?”姚青盯着麻耗子问道。她一只手悄悄搭在腰间,目光似箭。
“哼,只要那书白痴对你有操纵代价!”姚青嘲笑道。
姚青忍不住出言调侃:“你摇甚么头?你感觉不该等骚猴儿返来?”
姚青柳眉竖起,说道:“一把盒子炮能换几块大洋?你放在眼里我们可不放在眼里!别看扁了露台山的人!”
“他奶奶的,唠叨了一起的钱钱钱,你掉钱眼里了?”骚猴儿跳脚骂道。
随后的两天,三人留在榕树林守着麻耗子,等他垂垂规复起来。麻耗子身上的伤有些古怪,他的肋骨被灰袍白叟震断两根,落水后又感了风寒,更被武岳阳以盒子炮砸了额头,旧伤新伤加在一起,本来伤重难愈,但是养了这么两天,竟也能下地迟缓行走。只是胸口被灰袍白叟击中而留下的一对青紫的指模仍旧没有消弭,麻耗子时不时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胸口都似针扎般疼,明显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么半天,也该返来了。”武岳阳急得团团乱转。
“我也曾思疑过那些地雷是马长官暗中令人布下的,能够后体味到,我们此行底子没有照顾一枚地雷,而以连合会剿匪的名义从川军驻扎邛崃军队讨来的一批退役枪械中,就更没有地雷了。”麻耗子笃定道。
姚青愣了愣,深思着要不要信赖麻耗子之际,忽听上游传来一阵呼喊声。
已入暮秋,气候愈冷,正逢中旬,明月高悬。冷风轻抚,河面出现层层波浪,天上的皎月便如万盏烛火般碎在微波里。
麻耗子没法翻山越岭,为遁藏官兵的追截,更不能乘坐马车走官道,四人无法,只能等入夜乘船逆流而下。
武岳阳披上斗笠,换上渔人的装束进县城去,很快购买了所需之物。他携物返回船上,等了好半晌,骚猴儿还迟迟不见人影,船上三人垂垂感受不妙。
“这是你家毛楼儿(方言,指厕所)么,容你说来就来讲走就走?”骚猴儿皮笑肉不笑道,眼冒凶光。
武岳阳出了一身汗,被冷风一吹,顿觉清爽非常,统统的困乏仿佛都随风消逝了。他望着夜色中的浓墨峰峦,白练银河,心台清灵非常。
麻耗子转舵,将船靠近岸边,三人渡水上得船来。
四人安息半晌,等天大亮后便决定登陆打尖。航程悠远,船上需求弥补几套铺盖,还要添置些米面油盐。麻耗子伤势未愈,船上需留一人,一为照顾他,二为监督他。骚猴儿在船上闷了两天,嚷嚷要登陆去漫步一圈,武岳阳想登陆去刺探下比来的风声,只好留姚青在船上。
“你们逆流向下,到彭山县等我。”武岳阳说着将船帆升起。
“等等……等等……”
姚青退后几步,收了盒子炮,“脑袋先存放在你脖子上,等我查清此事,再做实际。”
这些日子产生的事情一幕幕在面前闪过。这一刻,武岳阳俄然生出一丝疑虑,他想麻耗子是不是在演一出苦肉计。不过紧接着武岳阳就解除了疑虑,他想,他与姚青、麻耗子三人是在观波轩偶碰到麻耗子的,并一起跟从他到此地,一起上麻耗子没有涓滴假装的陈迹。
“那我们等着看好了。”麻耗子无所谓地坐下。
武岳阳见麻耗子神情严峻,解释道:“这是请来的舵公,我们不熟谙河道水文,幸亏这位徒弟肯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