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贺少爷[第2页/共2页]

“我只是霸道长的僮子......”

顾佐将手中巴掌大的牌票翻过来打量，见上面写着几行字：会稽郡法司批准，允捉妖、助民，不成滋扰羽士行法，需听各县刑房任事，违者重罚。

书僮贺竹说“少爷焦急上火了”，但顾佐并没有看出这一点，贺孚反倒是很落拓的问起了闲话：

书僮笑问：“你这老儿也会唱诗？”

书僮道：“我是少爷的书僮贺竹啊！五个月前你不是来过我们贺家老宅吗？忘了？跟你师父！”

顾佐眨了眨眼睛，没敢答复，那书僮道：“快把霸道长请来，我们少爷焦急上火了！”

“会稽山西岭。”

想上正册需求郡里法司批准，每月还要交纳一贯税金，只在副册上的话，这笔钱就被上面的一系列人等私分了。但顾佐还得感激这帮家伙，没有他们，顾佐连用饭的门路都没有。

撑篙人唱罢，书僮觑眼瞄了瞄那几艘乌蓬船中的船客，击掌赞道：“妙啊！”顺手就扔畴昔一枚铜子，撑篙人接畴昔，笑问：“还要不要唱了？”

过未几时，竹排进入西江，江上多了几艘乌篷船。

正尽力思考间，就见院子外头跑来一个戴着青色软帽的小书僮，自个儿推开柴扉出去，气喘吁吁问：“霸道长呢？”

那小厮道：“甚么娄大夫？我们少爷丢东西了，让霸道长帮手找找。”

顾佐无法，只得再次解释：“我是霸道长的僮子，我不是羽士，前次跟霸道长来时就说过的。”

若耶溪上有只竹排，撑篙的老甲等顾佐和贺竹上了排筏，当即撑离溪岸，顺水直下。驶出小孤山的范围，两边缓丘连绵起伏，绿树掩映着若隐若现的故乡，农户们正躬耕地中，水田里插满了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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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了，说闲事，竹子，奉告他。”说完，又悄悄摇了摇蛐蛐罐子，凑着眼睛看了看里头的新虫，对劲的点点头。

以后是天干地支，各按方位法术对应位置，接着……

“无需忸捏，都一样了。”贺孚摆了摆手：“前次你随贵师来过吗？我如何不记得你？”

书僮回身去中间亭中，在廊柱下抱过个精美的大竹笼，内里关着只小狸猫，道：“老爷告老回籍时，娘娘恩赐了我们少爷一对狸猫，少爷五天前和朋友踏青，带着出游，不留意跑了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你看能不能找着？”

顾佐“啊”了一声，艰巨道：“您是......”

顾佐不晓得该如何算了，他偷师霸道长的程度，仅限于此。

唱腔悠远，在西江上飘飘零荡，有哀伤之意，却尽显萧洒之气，几艘乌篷船中，都有人探出头来，望向竹排。

贺秘监暮年得子，以是贺孚年事不大，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样，但说话却有些老气横秋，又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或许是因为自小在长安长大，于他而言，这个天下只要两个处所：长安和长安以外。

贺少爷名孚，传闻这个名是陛下所赐，可见贺少爷他老爹――贺秘监有多受陛下信重。

顾佐一时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传闻是找失物，内心多少不再顺从，就这么犹踌躇豫间被贺竹拉扯着下了小孤山。

他路上问书僮，贺家少爷丢了甚么东西，书僮却不说，只是让他去了就知。

书僮摆手：“本日足矣。”

书僮一把拽住顾佐就往外扯：“你也一样，又不是甚么难事，你到了就晓得，凭你们师徒的本领，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