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贺少爷[第1页/共2页]

牌子正面写的馆名是“怀仙馆”，也不知是谁给取的，比“恒翊馆”显得俗多了。半个月后，顾佐需求照此打一块匾额挂上，重新把道馆开起来，但打制匾额的一百文钱，他没有。

“我只是霸道长的僮子......”

说着，俄然昂首瞥见主屋门楣上本来挂着的馆匾没了，当即问道：“如何回事？”

贺孚弥补道：“这事儿不能说出去，明白吗？既然霸道长把你派来，就申明你有这个本事，我不拘你是用甚么道术，总之帮我找返来，事成以后必有重赏。给你三天，开端吧！”

书僮回身去中间亭中，在廊柱下抱过个精美的大竹笼，内里关着只小狸猫，道：“老爷告老回籍时，娘娘恩赐了我们少爷一对狸猫，少爷五天前和朋友踏青，带着出游，不留意跑了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你看能不能找着？”

书僮贺竹取出笔墨纸砚，摆在天井中的石桌上，这是给顾佐掐算所用。

书僮摆手：“本日足矣。”

顾佐无法，只得再次解释：“我是霸道长的僮子，我不是羽士，前次跟霸道长来时就说过的。”

跑路与否这个事儿太大了，他整整思虑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半分眉目，恨不得把指头掰开揉碎了想，却越想越胡涂。

顾佐：“……”

那小厮道：“甚么娄大夫？我们少爷丢东西了，让霸道长帮手找找。”

书僮道：“我是少爷的书僮贺竹啊！五个月前你不是来过我们贺家老宅吗？忘了？跟你师父！”

唱腔悠远，在西江上飘飘零荡，有哀伤之意，却尽显萧洒之气，几艘乌篷船中，都有人探出头来，望向竹排。

“会稽山西岭。”

书僮道：“走吧，别迟误工夫了！”

顾佐连道忸捏：“我有些脸盲，抱愧之至......”

贺秘监暮年得子，以是贺孚年事不大，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样，但说话却有些老气横秋，又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或许是因为自小在长安长大，于他而言，这个天下只要两个处所：长安和长安以外。

顾佐一时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传闻是找失物，内心多少不再顺从，就这么犹踌躇豫间被贺竹拉扯着下了小孤山。

顾佐细心打量了一番小狸猫，又大抵问了问走失那单身上的纹路，不由有点遗憾，这不是他几天前拾到的那只，如果是就好办了，只得道：“敢问失于那边？”

撑篙人唱罢，书僮觑眼瞄了瞄那几艘乌蓬船中的船客，击掌赞道：“妙啊！”顺手就扔畴昔一枚铜子，撑篙人接畴昔，笑问：“还要不要唱了？”

又瞥见顾佐手上拿着的怀仙馆牌票，凑畴昔看罢，这才恍然：“哟，是换馆名了？那要恭贺了。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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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啊”了一声，艰巨道：“您是......”

付了船工，顾佐跟着书僮进入老宅，内里亭台楼阁、柳榭水池，错落交叠，也不知顺着廊道走了几个圈，才来到一处内院。

顾佐不晓得该如何算了，他偷师霸道长的程度，仅限于此。

正尽力思考间，就见院子外头跑来一个戴着青色软帽的小书僮，自个儿推开柴扉出去，气喘吁吁问：“霸道长呢？”

若耶溪上有只竹排，撑篙的老甲等顾佐和贺竹上了排筏，当即撑离溪岸，顺水直下。驶出小孤山的范围，两边缓丘连绵起伏，绿树掩映着若隐若现的故乡，农户们正躬耕地中，水田里插满了秧苗。

顾佐眨了眨眼睛，没敢答复，那书僮道：“快把霸道长请来，我们少爷焦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