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碰瓷[第1页/共3页]
没有观众,曹苗没有了持续演出的动力,沉声道:“那谒者姓甚名谁,那里人氏?”
“如何回事?”监国谒者厉声大喝,神采乌青。
刺耳的铜锣声响起,王府内顿时大乱。
阿虎上前,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声泪俱下。“敢告谒者。大王子曾与韩校事吵嘴抵触,听闻韩校事受伤,想去看望。不料此人不但不准,还脱手伤人。大王子病了这么久,身子弱,这如果有个好歹,我等如何对得起大王的嘱托。还请谒者做主。”
老卒见状,一个赶过来扶曹苗,一个跑归去敲锣示警。
大师心知肚明,天子陛下担忧的是曹植,而不是一个疯子。
曹苗想了想,起家道:“走,我们去看看他。”
曹苗很惊奇。他晓得校事不招人待见,却没想到名声会这么差。不过想想也普通,间谍老是令人讨厌的,后代的锦衣卫就是如此。
“止!大王子意欲何往?”
这雍丘王府也真是怂到家了,被一个监国谒者压得死死的,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自家阿谁父王到现在都没露面,做王爷做到这个境地,真是丢脸。
曹志低下头。“阿兄,监国谒者乃是天子诏除,招惹不起。何况,眼下京师谎言正炽,父王百口难辩,实在不宜多事。万一……”他顿了顿,神情黯然。“雍丘虽瘠薄,比起邺城,毕竟好些。”
曹苗捂着胸口,翻着白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见他这副模样,卫士队率恐怕有甚么好歹,不敢放防辅吏分开,两边对峙不下,直到监国谒者仓促赶来。
“这竖子丢脸了。”阿虎笑出声来。“监国谒者、防辅吏们都不喜好他,说他天生卑贱,唯利是图,总做见不得人的事,将来必然会非命。嘿嘿,他现在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那防辅吏眼睛瞪得溜圆,不敢信赖地看看本身的手,又看看在满地打滚的曹苗,心慌意乱。曹苗毕竟是王子,真如果受了伤,他必定要不利,意味性的奖惩是跑不掉的。
雍丘王府分为东西三区,曹苗住在西区最北一进院子,南边就是防辅吏的宿舍,二者之间有一道墙,墙上有门,由两个防辅吏扼守。
曹苗惊奇地看向曹志。曹志恳求道:“这几天,你就在院子里好好歇息,临时别出去,行吗?”
但是,我明显没用力啊。
谒者看了半晌,没看出甚么马脚,回身喝道:“既知大王子久病体弱,为何不让他在院中好好歇息,非要出来走动?幸亏没受甚么重伤,不然你如何向大王交代?从速抬归去,请医匠来看,不要迟误了。”
入行之初,他演过很多小角色,向来没有因为角色小就对付了事。现在演出起来,可谓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并不比阿虎减色。
曹志坐了一会,见曹苗气味安稳,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也放了心,起家奉告。
很多防辅吏赶了过来,手持刀盾、长矛,与王府卫士对峙。固然王府卫士人数略多一些,但是防辅吏满是青壮,一看就比老弱病残的王府卫士能打,愣是将肇事的火伴抢了归去。
曹苗一边扮重伤员,一边暗自感喟。
防辅吏由监国谒者批示,名义上的任务是帮手、庇护雍丘王父子,实际上是监督、管束。在此之前,曹苗与防辅吏从未有过交集。他既没兴趣与防辅吏们来往,防辅吏们也没有兴趣去监督一个疯子。就算曹苗说了甚么特别的话,报上去也没意义。
曹苗躺在廊下,单独入迷。
阿虎正中下怀,转怒为喜,兴冲冲的跟着曹苗出了门。院门外,有两个老卒守着,见曹苗出来,他们不知所措,踌躇了半晌后,上前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