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遇害[第5页/共12页]

这时忽听邻屋“吧”的一声响，声音很沉重，是把宇文明及吓了一跳，他从速瞪大了眼睛，侧耳去听，就听那屋中铁别恨的一阵笑声。

不过他倒听得出我的口音，因而就点头说：“不错，我家住在江都城，年年在内里闯荡，没有甚么余暇时候，两年多没回家了。这回好不轻易跟皇上告了一个月的假，回家去度中秋节。”因而铁别恨点了点头。

铁别恨接着又说：“宇文兄的外号叫赤焰，想必是因你手中那把宝刀得此名号。”

下午我那师侄给你送口刀来，明天你再走；店饭钱你全不消给，我已叫他们写上账了。我可得从速归去。明天夜里我得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女儿，想必是她也正在家里梦着我。”

又走了约五六里，公然走进了一处小村镇。这里只要十几家铺户，问了两处店房，客人都住满了，并没有闲处所，厥后有小我说：“在东边孟家旅店的后院有两间房，他们也招客人住，只是没有处所拴马。”

宇文明及也笑着点点头。他却很重视的看那口宝剑，只见剑身作苍绿色，仿佛像生了很多锈；但是双锋极薄，看那模样倒还相称锋利。

风满楼此时心中更加哀思，心想，见了他家里的人我可如何说呢！

宇文明及俄然又爬起来，隔着板缝儿去看，只瞥见铁别恨双手托着那口苍龙腾雨剑，就着灯光细细地检查；仿佛他还不放心，唯恐明天斩折铁棍之时，毁伤了他的锋刃。

铁别恨却笑着说：“这是口凶剑！”宇文明及听铁别恨一说出这口剑是凶物，他的心就俄然一动。

贰心中猜想：不知此人是那一起的？是保镳的还是教拳的？不然就许是走江湖吃黑饭的？贰心中惊奇着，就跟着那人走去。

当日因为下雨，道上的水深，车马都不能走，又在此淹留了一日。

那骑黑马的人态度安然，说：“我姓铁，草字别恨，乃大旗门的弟子，此次是代表大旗门来插手十年一届的‘华山论剑’而回。明天来到这里，因为下雨我就没去；想不到明天雨还是没停，河里还是没有渡船，只好再住半日看吧！朋友，你是从那边来的？贵姓？一贯何为么买卖？是保镳吗？”

宇文明及被说得脸红，又嗫嚅的辩白道：“那天我是酒喝醉了，不谨慎摸了那娘儿们的脚一下，谁晓得她就是王世充的婆娘呢！”

宇文明及一瞥见这口剑，他就连倦怠也忘了，恨不得隔着板壁就把剑得到手中，他跳下床走到铁别恨的屋中。

他将要点头，却不料铁别恨挥起了宝剑，向他那口刀撞去，只听“呛啷”的一声，宇文明及的这口宝刀竟被削为两截。铁别恨不由欢畅得哈哈大笑。

幸仗宇文明及带着那口宝刀，就挥刀砍伤了四五小我，当场逃窜。他当时还不知铁棍王世充的短长，从安闲容走到洛阳；不料王家庄早有人在暗中跟下他来，并且给王世充送了信。

宿雨虽止，阴霾未开，秋风却更加紧，满路是没胫的泥水，非常难行。

宇文明及也笑笑，仍然假作喝酒。实在他的心中却非常严峻，苍龙腾雨剑刻下就在他的身畔，他很能够抽出来，一剑将铁别恨杀死；然后他挟起行李，找着马匹去走开。

赤焰宇文明及一进屋，脱了身上淋湿了的衣裳，就先将他那口朴刀从行李卷内抽出，放在身畔；他的心神不时严峻着，仿佛在他的身边暗藏着甚么危急。

王世充大惊，立即后退了几步，手中固然仍提着半根铁棍，但他不敢再比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