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遇害[第4页/共12页]

他两只眼睁大了半天俄然他又一皱眉，嗟叹了一下没有呻出声来。

他的身子一阵颤栗，待一会，便僵卧着死了。

宇文明及一瞥见这口剑，他就连倦怠也忘了，恨不得隔着板壁就把剑得到手中，他跳下床走到铁别恨的屋中。

因而他的脑筋也觉着清爽了。对于刚才所起的那种恶念倒非常后侮，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刀也推在枕旁，将要迷含混糊地睡去。

他那一张长脸青中透紫，恨不得立时就与铁别恨揪打起来。但他毕竟不敢脱手，就强忍下了一口气，反作出不在乎的模样，摆手说：“这算甚么？铁大侠你太把我宇文明及看得吝啬了！”

铁别恨说：“这口剑你大抵不认得，这是一口宝剑，善能斩钉剁铁，一共是二口。浅显的剑都分雌雄，而此剑却分兄弟，一名苍龙腾雨，一名白龙吟风；苍的是兄，白的是弟。我现有这口就是苍龙腾雨剑，相随我已有十五年之久了。

铁别恨说：“咳！宇文兄你太心窄了，白日的事那算甚么？你放心吧。王世充被我削折了他的铁棍，他必然晓得我就是铁别恨，他决不敢再欺负铁别恨的朋友。再说你们又没有甚么解不开的仇恨？”

下午我那师侄给你送口刀来，明天你再走；店饭钱你全不消给，我已叫他们写上账了。我可得从速归去。明天夜里我得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女儿，想必是她也正在家里梦着我。”

铁别恨也转头望了望，他倒勒住了马，安闲浅笑向宇文明及说：“不要怕，你的仇敌若来到，由我的宝剑去挡。”

又走了三十多里路竟把宇文明及的马掉队半里多远张三喘着气，内心发恨，说：“好个铁别恨！刚才你那马本来是用心慢走，为的是使王世充追上我，你好发挥本领，矫饰宝剑。他娘的真是坏心眼，老子不领你的救济之情！”

他就喘着气，忿忿地说：“饶了你吧，看你今后把我赤焰宇文明及如何？”

他领着两个客人进了店中，转到后院。这后院非常狭小，并且肮脏。二人被让进一间小屋中，这屋子黑得像个地洞，只要一张破板榻，连个桌凳也没有。

宇文明及也笑笑，仍然假作喝酒。实在他的心中却非常严峻，苍龙腾雨剑刻下就在他的身畔，他很能够抽出来，一剑将铁别恨杀死；然后他挟起行李，找着马匹去走开。

两匹马离了许州，顺着行人稀落的大道一向往南。约走了三十多里，不料雨更大了，铁别恨身披着的油布衣裳直往下贱水；宇文明及的浑身的确同水鸡一样。

这是我师侄风满楼，这是我在路上交友的朋友，大隋朝驰名的右屯卫将军赤焰宇文明及。”

随说随来到，“飕”的一声由顿时跳下抡刀就砍。宇文明及瞪着两只凶眼，疾忙用剑相迎。风满楼却又抽回刀去，向左一跳，抡刀横扫宇文明及的腰际。

铁别恨嗟叹了半天，才气说出几句话来，道：“怪我粗心！我没想到竟有…人敢暗害…我！……宇文…宇文…化…及…，好一个凶…狠无良…心的…人！”

铁别恨翻眼想了一想，但他始终没有想起来，就淡然说：“家父宇文述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可宇文兄，哈哈！…想必素负大名，技艺高强，府上可在江都城？现在也是要回家去吗？”

风满楼勒住马，转头嘲笑着说：‘宇文明及！你觉得就白伤了我师叔吗？我们十天以后再算账！”说毕催着马走归去了。

宇文明及便回到屋中，抄起那口厚背薄锋光芒刺目标宝刀。心说，“就叫他看看吧！利钝不说，归正准比他那口苍龙剑标致很多。“